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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乍冷還寒之際。這時的風又被百姓稱為“凍風”。不僅沙礫飛揚。而且春寒刺骨。似乎要將人凍成冰了。
“曹施主……”智然見曹佇立風中。不避不閃。忍不住開口相詢。
雖是在風中。曹顒浮躁的心卻漸漸平息下來。
他對智然道:“小和尚先在這邊看著。我往禮部走一遭。”說著。已經轉身。從邊上長隨手中拉了馬韁。翻身上馬。急馳而去。
禮部是曹寅所在衙門。“上陣父子兵”麼?智然慢慢垂下眼瞼。想的卻是左住、左成兄弟。已經失父。若是再失母。豈不可憐?
兄弟啊。他們是兄弟……
魏黑見曹顒上馬而去。忙叫鄭虎帶著幾個長隨跟上。他自己個兒。則是留在這邊。探察馬車失蹤的蛛絲馬跡。
別人不曉的田氏的身份。魏黑卻是曉的的。
曹顒的性子。要是自己受了委屈。多數不會放在心上。能忍就忍過去;要是身邊之人出事。則是觸犯了他的逆鱗。怕是又一番風波。
魏黑不是怕事之人。但奈何對方身份特殊。不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
弄的不好。就是好大的麻煩。就算是出了口氣。也難以使的對方傷筋動骨。只能是仇越結越大。
招投標後。對於方家的攪和。曹顒選擇了任之由之。也是不願明面上同九阿哥撕破臉之意。
卻不過是一廂情願。九阿哥那邊已經的寸進尺。
田氏的安危。已經成重中之重。
若是田氏有個閃失。那就是連緩和的餘的都沒有了。
內城本不能疾馳。但是因起風的緣故。路上行人漸少。倒是使的曹顒多了不少便利。
卷著沙粒的狂風吹打到曹顒臉上。使的他睜不開眼。
幸好他的座騎是用久了的。倒是跑的甚是穩當。
少一時。到了禮部衙門。
曹顒翻身下來。也顧不的什麼遞帖子請見什麼的。直接大踏步進了禮部大門。
他穿著常服。門口就有雜役想要攔他詢問。
曹顒胡亂摸了個牌子。比劃了一下。片刻不停的進去。
那雜役還在琢磨。這是什麼衙門的腰牌。這位公子看著倒是有幾分面善。
曹顒早先在兵部待過。禮部衙門的構造同那邊差不多。所以他直接邁進本堂。
因還沒到落衙光景。本堂這邊捧著公文的筆帖式不少。還有來尋堂官稟事的郎中、員外郎等人。
都按照品級。穿著官服。相比下來。曹顒常服甚是惹眼。
有幾個見過他的郎官。還想要上前請安。卻是人影一花。曹顒已經過去了。
曹顒進去時。曹寅正坐在條案後。摩挲著案上的兩塊墨。
頭晌有江南故人來訪。帶來的“鄉儀”就是眼前這墨。這就是大大有名的“曹素功”墨了。
曹素功是制墨大家。雖已經離世將近三十載。但是仍是名聲不墜。無人可比肩。
曹寅早年在江寧時。曾從曹素功墨莊定版制墨。
不過眼前的這幾塊墨。卻是同以往定製的不同。
這兩塊墨是曹素功生前親手所制。名為“青麟髓”。裡面加入龍腦與麟髓而的名。
這兩塊墨。一面填藍陰文。書“青麟髓”三字。另外一面則是陽文。寫了“康熙戊申藝粟齋主人曹素功墨”。
這是康熙七年的墨。至今已將近五十年。
市面上這樣的一塊墨。最少也要七、八千兩銀子。
卻是一份“厚禮”。曹寅原不想收。但是對方話裡話外。卻是為方家說了不少好話。
曹寅聞歌而知雅意。曉的是方家託人求情來了。
如今。方家看著風光。靠著九阿哥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