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也別太挑剔,總要姑娘好,才是正經。這京城習俗,嫁女往高門,娶媳要低就,也有幾分道理。”李氏見她鬱悶,開口勸道。

兆佳氏撇撇嘴,道:“嫂子取了個郡主媳婦,還能說這般風涼話?放心好了,就算老四功課再好,小五更聰敏,也沒有個好爹,也娶不來郡主媳婦,越不過他們大哥去,嫂子就放心吧……”

李氏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卻是曉得兆佳氏理歪,懶得與她掰扯,搖搖頭繼續做針線

兆佳氏還在一邊,滔滔不絕道:“我算是看好了,日後想要風光,還要靠我們四兒與五兒……”

“什麼?趙家一家四口都死了?”曹顒從衙門回來,聽了大管家秦貴所說,不由愕然。

昨日他回來,聽初瑜將了郭氏被冤殺的詳情。實在是沒有想到,世上竟有這般喪心病狂地人,也是頗為義憤。

按照初瑜所說,若是這冤屈不為他們所知,還能作壁上觀。如今,小英就在府裡,郭氏已經入夢求乞,如何能在置之不理。

小英就是郭氏這幾年所養之少女,昨日在柴火車裡混進府的,今年十四歲。父母都在前幾年的饑荒中死了,被叔叔賣給了人販子,輾轉到郭氏家裡。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只是為死者鳴冤,也是積陰德之事。就算是為了孩子們積福,也不當袖手旁觀。

曹顒難得見妻子對什麼上心,便點頭應了。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他拿了自己的名帖,請大管家秦貴往衙門走一遭,說明此事。

沒想到,這才多咱功夫,事情又有了變故。

“怎麼會一家四口都死了?莫非他們拒捕?即便如此,衙役這邊也太過草率。”曹顒聞言,不由皺眉。

就算郭氏的丈夫有罪,父母也不當同死。

“額駙,不是衙門這邊動的手。知府大人聽奴才說了郭氏一案的隱情,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將那人抓拿歸案。不想,衙役、捕快去了十來個人。卻是叫不開大門。捕快瞧著不對,擔心他們從後門跑了。打發人去後邊攔截。卻是見幾個匪徒,執刀而出,幾個衙役上前攔截。兩相里,械鬥起來。砍倒了兩個衙役後,他們傷了一人。其他四人逃竄而去。等到了院子裡一看,趙家一家三口,並那個新婦,都被砍斷了脖子,再無半點活氣。”秦貴想著方才地情景,卻是覺得脖子發滿麻。不由地伸出胳膊,摸摸了後脖頸。

智然與魏黑、蔣堅他們幾個都在,聽了秦貴所說,卻是神色各異。

魏黑皺眉,道:“公子,這幾個人行跡鬼祟,這日子又靠得太近了。還需好生打探。砍傷衙役,不去官府,這幾個指定是亡命之徒。這京裡的人手未到前,公子這幾日還是謹慎些好。”

曹顒點點頭。問秦貴道:“衙門這邊怎麼說?可有通緝下來?”

“已經使畫影,說是要還使人在城裡搜查。張管事留在那邊。只是熱河沒有城牆。兇徒想要流竄地話,卻是不好搜捕。”秦貴說到這裡。也是帶了幾分擔憂,對曹顒道:“額駙。魏管事說的在理。不管那些人是不是為額駙而來,總要以防萬一,才算穩妥。這幾日,衙門那邊,額駙要是出行地話,還是加些人手吧。”

曹顒點點頭,道:“曉得了。卻是苦了眾位,要為我勞心。估計他們還能熬兩日,熬不住了,怕是就顧不得許多,要折騰一把才能安心。這幾日,正當戒備。”

正說著話,就見張義從衙門回來,帶來幾人的兇徒地畫影。

那受傷地兇徒已經招供,是關裡地流匪,跟著頭目出關,聽說有一筆大買賣。具體為何,卻是不曉得了。

他們攏共五人,其中有個左眼下帶淚痣的,是眾人之首,只知道姓屠,眾人都稱為“二爺”。還有位“大爺”,與他們分頭出關,說好三月初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