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曹顒與曹頌皺眉。河南府出了民亂的案子。這個李廷臣肯定要背個“貪墨”的罪名,這其中還牽扯上曹項。卻不曉他是有心。還是無意。

賊咬一口。入木三分。

要是到刑部問罪之時。李廷臣想要來個“法不責眾”。那曹項的身上也要擔干係。

“都在這兒?”曹看了看那賬簿。又看了看那些東西。問道。

“是。為了瞞人。往知府衙門赴宴時。戴過這裡面的首飾。過後扔放還這裡。”綠菊回道。“禮尚往來。收了這些禮。你們是怎麼回禮的?”曹思量了一回。回道。

綠菊遲疑了一下。袖子裡摸出另外一本賬簿。送到曹跟前。

何時何時什麼名目回禮。都是什麼禮。費銀幾何。上面也列的清清楚楚。曹顒看了。卻是慢慢皺眉。不過年餘。送禮回禮。就花費銀錢四千餘兩。曹項就算手中。有些零花錢。也沒有這麼多銀子。

怪不的綠菊這麼個扮。這屋子百寶格上也空空的。不見什麼精緻擺件。

這般處境。每次家書中。卻是半句不提。對於這個堂弟。曹顒真有幾分刮目相看;對於綠菊。他也心中暗讚一句。

綠菊雖是父母雙亡。但是聽說也給她留了些家財。全部做了她的陪嫁。還有初瑜與靜惠兩個。也沒少幫她。送了不少首飾於她。

那應付上下人情。送禮的銀子中。想來大半數就是她的嫁妝。

“去把當票拿來?”曹顒將賬簿放下。對綠菊道。

曹頌還是後知後覺。處於混沌狀態。

“大爺。”綠菊言。遲疑了一下。慢慢低下頭。並沒有移步。

“你能為曹項分憂。當的起一個“賢“字。只是咱們曹家日子還算過去。不至於到讓曹家媳婦當光嫁妝的的步。”曹顒緩緩說道。

曹家媳婦?綠菊的淚落下。經模糊了視1;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她忙點了點疾步走了去。

曹顒看著她的背影。有點明白為曹項寧願放棄科舉仕途。也同這個女子為伴。難為這個綠菊。有個那樣的姥姥。又是在兆佳氏多年。仍能長成個可敬可親的聰敏女子。也算是出汙泥而不染。

曹頌拿起曹放下還禮賬簿。從頭看了。方反應過來。道:“是了老四那邊雖有哥哥與我給的一些銀子也是有數的哪裡有這麼多?原來是用了綠菊的嫁妝。”

說到這裡。他也帶幾分羞愧不安。

少一時。綠菊已經從裡屋出來手裡抱著個首飾匣子。她已試眼淚。將匣子放到曹手中的几案上

曹開啟來。看了眼。卻是變了臉色。

整整半匣子當票。都是死當。無一例外。

看來這個弟弟與媳婦真是高潔。曉的俸祿有限,死了贖當的心思也沒有從京城要銀子意思。

這個弟弟。世人都看輕了他。曹顒用手指敲了敲子一時沒言語。

曹頌忍不住。站起身來。漲紅了臉。對綠菊道:“你比四爺大,為什麼不好好勸勸他?沒銀子了。也不同我說一聲。當我這哥哥是擺設麼?”

綠菊低下。聲道:“二爺。四爺不想讓二爺跟著費心。”

曹頌咬了咬嘴唇。只覺的心裡發堵。曹顒站起身來。衝著門外道:“趙同。”

趙同應聲進來。躬身“小的在。”

曹顒指了指那櫃子。咐道:“兩個人。將這抬到站去”說到這裡。指了几案上那兩本賬簿。道:“那個也收起來。”

永寧。神垢寨。

聽了段氏的。曹項不禁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段氏見了。笑著說道:“這是歡喜傻了?”

曹項忙搖。掙扎著坐起身來。不小心牽動背後的傷口。疼的直冒冷汗。段氏見了。不由嗔怪道:“躺下說。別碰了傷。要不然還的讓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