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卻與器重無關。

如此一來,李衛所受的待遇,就是“外甥點燈照舅”

今兒,四阿哥捧著戶部庫房的一本賬冊,看著上面李衛歪歪扭扭的簽名,劈頭蓋臉地將李衛訓了一頓。

李衛嘴裡請罪。心裡卻是恨得牙癢癢。

怪不得外人都說這位爺刻薄。這嘴巴也太難聽了,就算他李衛寫字難看些,也不能直接說是“狗爬”

他是捐官,又不是進士老爺。寫字難看些有什麼?

就他所知,不說別的衙門,就是戶部,還有兩個往來的滿郎中寫字還不如他。

四阿哥訓了一番,直覺得口話燥,心裡才覺得爽利些。

抬頭再看李衛的麻子臉,也沒有那麼礙眼了,他揮了揮手,對李衛道:“回去將《金剛經》再抄十遍。好好靜靜心,練練字兒。”

李衛一聽,立時變了臉色兒。

就他那點兒水平,能認識幾個字兒就不錯了,讓他抄書,不是要他半條命麼……

看著李衛苦著臉下去,四阿哥絲毫沒有同情心,反而很不厚道的笑了”

第十二卷 奉天運 第八百四十四章 初雪

九月底的京城,籠罩在片白茫茫同灰濛濛,白茫茫的是雪,今年天冷的早,沒進十月,就下了一場大雪。這場雪下了一天一夜,將整個京城都覆蓋在白雪下,地上的積雪足有三寸。

如此一來,可是苦了京城的百姓。

按照每年的規矩,這要到十月初一這天才能起火燒炕。

這場大雪一下,天冷了下來。屋子裡不是點兩個炭盆,就能暖和的。自然家家戶戶都要提前的點地龍、捅火炕。

因由融雪,地溼,所以這十戶裡倒是有八戶濃煙滾滾。

於是,京城上方,就煙燻霧罩灰濛濛的,也算是一景。

曹家,也不例外。

長生畢竟是老來子,出生時父母年歲已高,小孩子精血不足,身子就弱些。這天氣變幻之下,就病倒了。

李氏心焦之平,也跟著病倒。

曹顒請醫問藥,同初瑜兩個衣不解帶地照看母親同弟弟,直忙了小半月,這一老一少才算漸漸見好。

這些日子,兆佳氏也常在李氏身邊問疾,直唸叨兒女就是債,就是孽。長生今年虛歲已經五歲,因生日小,還不到四生日,所以年初的時候沒有想著給他啟蒙。曹顒的意思。是想要等到明年年初。

看著小兒子身子沒有幾個孫子結實,李氏不敢讓他熬神,就跟兒子商量,讓小兒子晚啟蒙個一兩年。

曹顒倒是並不反對,只是怕孩子們都上學,單落下長生一個,他覺得悶。

雖說曹顒也心疼這個弟弟,但是卻不願其長於內宅婦人之手,養出一身的脂粉氣來。

他捨不得自己的兒子成寶玉。自然也不回允許自己的弟弟成了“寶五”。

李氏一想,兒子說的也在理,便擱下此話不提,只說等到明年開春看看再說。

不僅京城大雪,聽說塞外也下了大這個緣故,聖駕沒有像往年那樣在九月底回京,而是在路上耽擱了幾日,十月初才回駐暢春園。

換做往年,曹顒少不得要跟著京城六部九卿官員,前往暢春園接駕。今年,卻是省了。

不過,曹顒倒是真惦記聖駕那頭,並不是惦記康熙,而是擔心十六阿哥。

半月前,十六阿哥側福晉李氏出宮“休養。”就安置在曹顒早年送十六阿哥那處溫泉莊子裡。

名義上說“休養”但是十六阿哥不在京城,這皇子側福晉就挪出宮去,誰都能瞧出其中有些門道。

那處莊子,還是十六阿哥大婚之時,怕心愛的側福晉難過,讓她散心的地方。

曹顒這邊,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