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一聲,十二阿哥倒是盼著這嬰兒早點嚥氣。只當與這俗世無緣,要不然的話,就算勉強支撐幾個時辰,等來的結果,怕不過也是,“這一夜,魏珠卻是沒有睡好。

昨兒十二阿哥匆匆忙忙地來陛見。不曉得跟皇上說了什麼,御前一個人都沒留,只剩下父子二人。

等到十二阿哥離開,皇上神色就有些不對,連棒了湯藥過來侍疾的王嬪都受了刮斥。魏珠這邊,慣會看臉色,就越發小心謹慎。

饒是如此,魏珠還被尋了個錯處。接著就是五十板子。

幸好他這此年積威所致,沒有徹底失勢,無人敢得罪他。這五十板子就有了水分,沒有傷筋動骨。但是這皮外傷少不得的。

這一晚上,魏珠就是想著皇上為何遷怒,這自己個兒到底犯了什麼忌諱。在皇上身邊當差,要是心裡不曉得這個,那小命豈能長久。

將昨兒的事情都濾了一遍,最後就落在十二阿哥身上。

他還猶豫著,要不然使個心腹,打聽打聽十二阿哥那邊,到底能有什麼事,就聽到小太監來報。

這小太監也是乾清宮當差的,是魏珠的徒削,名叫常青,十五、六歲。最是機靈。至於他的師傅,魏珠的徒弟,早在前兩年得了‘急症’暴斃。

十二阿哥來行宮了,御前陣見,隨後不曉得落下什麼過錯,了得皇上震怒。皇上已經下令,將他拘起來。好像還傳了御醫,有說十二阿哥身上才血清的,還有說皇上要了火盆,不曉得焚燒何物。

魏珠越聽越心驚,心中生出的那點好奇心,早已封住。

在宮裡當差多年,他自然是曉得,什麼是能打聽的,什麼是不能打的。

想到這裡,魏珠已是板了臉,道:“小青子,今兒上午你只給爺爺取了湯藥,其他功夫在爺爺這屋子裡侍候著,可記得了!”

常青上牛確實以幫魏珠取藥的名義出去的,常青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親爺爺,孫兒雖避著人,但是方才曾師叔從御前下來,不曉得看沒看到孫兒。,他口中的曾師叔,就是魏珠另外一個徒弟,也在乾清宮當差的曾全。他比常青大不了幾歲,只是不如常青松靈圓滑,所以在魏珠面前。比不得常青體面。

魏珠瞥了他一眼,挑了挑嘴角。道:“他不會說,不礙事。”

常青聽了,只覺得洩氣,想要再說兩句,卻覺得師祖方才那一眼,令人心驚,像是看透他的小九九。他訕訕地應了一聲,耷拉腦袋道,到晌午了,駒兒去給親爺取藥。,魏珠已經闔眼,聞言擺了擺手。

待常青退了出去,魏珠才睜了眼睛,冷哼了一聲,低聲道:猴崽子,毛還沒長全,就曉得上眼藥了”

曹顒這邊,就算心裡惦記十六阿哥,但是也曉得那個讓十六阿哥做到這般地步的,絕不會是小事。十六阿哥不讓自己進宮探疾,定是不希望自己趟這個渾水,省得可得他人忌恨。

曹顒本不是多事之人,次日還專程喚了曹頌,也跟著交代一番。讓他在宮裡謹言慎行,不要專程往十六阿哥那邊去。

曹頌雖不解其中深意,但是既是哥哥囑託,當然也就點頭應了。

太后,‘七七’已過,但是還沒有到出殯之日,宮裡的喪事還辦著。

沒有領頭的十二阿哥,也沒有執掌內務府的十六阿哥,這各種瑣事就落到董殿邦與伊都立身上。

兩人忙得腳打後腦勺,少不得也打聽兩位皇子阿哥的情況。隱隱約約的聽到各種風聲,得他們心裡忐忑不安。

幸好國喪,由禮部那邊早有規矩。內務府負責的都是相關瑣事。

因此,他們兩個也沒有出得太砒漏。

直到二月初六,之前的各種傳言,似乎越來越有影。

三件事,有後宮初一誕下皇子,即於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