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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讓那兩個狗奴才自省!”說到最後,聲音裡帶著幾分森冷。 小勝子忙應了。低著頭退出去傳話。 一頓板子下來,福成與明善兩個已經站不直溜,疼得滿臉都是冷汗。兩人卻還要按照規矩,在門口跪了。一邊叩頭,一邊口稱:“奴才謝主子恩典!” 看著兩人鐵塔似的身子板,十阿哥原本有些平息地怒火又“騰”地一聲起來了:“混賬東西,還不給爺滾遠點兒!” 福成與明善聽了,不敢再有半點兒磨蹭,掙扎著起身,使人攙扶著下去了。 十阿哥站起身來,在堂上走了幾步,只覺得胸口堵得慌,實讓人透不上氣兒來。 他“蹬蹬”幾步。出了堂上,走到院子中來。 甬道兩側。一側植了株玉蘭,另一側植了株石榴樹。如今,已經是二月下旬,玉蘭花早已凋零殆盡,只剩下嫩綠的葉子。石榴樹上則方萌芽,枝頭淺綠點點。 十阿哥仰著頭,看著那株石榴樹。石榴多子啊。真是好兆頭、好寓意…… 他地臉上越發陰鬱,想要立時喚人將這石榴數給砍了。但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避諱。怕那樣兒地話,以後越發沒得指望了。他心裡嘆了口氣,狠命地腳。 昨兒九阿哥打發人請他過府呢,他稱病未去,實沒心思去摻和他們那些所謂大事。 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十阿哥覺得不對勁,直覺得若有若無的腥臭味兒揮之不去。他皺著眉,喚了王府管事,問道:“門外怎麼回事,這是掏暗溝呢,怎麼這麼臭?前幾日不是掏過了麼?” 說起在京城的暗溝,還是元朝修建“大都”時修的,在主要街道地下都有。每隔一段兒地上,便有與之相通的滲井。汙水倒入滲井後,透過暗溝流向水關、河道。 這暗溝年代久遠,淤積了大量穢物,但是因修在地下,疏通不便。每遇到淤住之時,便髒水橫流,臭氣熏天。後來形成慣例,每年春分後,由地方兵馬疏通大小溝渠、河槽、水塘,由各街道住戶的家丁與僱傭的“掏夫”掀溝蓋,掏挖滲井中地淤泥,疏通地下暗溝。 那管事忙回道:“回主子的話,不是馬路上的味兒,是海子那邊兒清淤呢!” “海子清淤?”十阿哥聽了,有些奇怪。 什剎海水面廣,又同後海、西海連著,並不像其他水塘那樣是一譚死水。這邊的清淤,卻是三、五年一遭。每次不過是走個過場兒,在海子邊挖點淤泥什麼地意思意思。 那管事的見十阿哥疑惑,小心回道:“主子,是順天府衙門同兵馬司兩處的人,使了民夫雜役在海子那邊兒清淤。昨兒已經洩了水去。 這般大張旗鼓,十阿哥不禁納悶,對那管事道:“出去打聽打聽,到底是誰想出的么蛾子。弄得這般腥臭,還叫人待不待?” 那管事的沒有轉身就走,而是回道:“主子,這事兒奴才曉得些。聽說前幾日有人打海子裡釣了鯰魚,肚子裡有截人手指頭呢,去報了步軍統領衙門。雖說報案的旗人,但是因關係到地方,便由順天府衙門與兵馬司的人一起接了案子。為了撈屍首出來,便張羅起清淤來!” 十阿哥聽到“屍首”二字,撇了撇嘴巴。他已經開府多年,這些年府中暴斃的下人奴僕,除了煉了的,這海子裡也填了幾個。 就是前幾日,他還使人將個婊子的屍首沉了海子。 他是高貴地皇子,對於娼妓之流向來不屑。但是因他這兩年得了隱疾,病情時好時壞,心裡實在煩躁。 既是男人,若是雄風不振,那成了什麼。不是成了“二尾子”了? 今年他才三十二。正是壯年,攤上這樣的“病”,又是不能對人言地,如何不鬱悶?連帶著,對於八阿哥與九阿哥那邊的事兒,他也是興趣了了。 他生母出身尊貴,使得他初封就是多羅郡王。在眾皇子中。初封為郡王的,只有三人,除了大阿哥與三阿哥,便只有他了。 就是向來有賢名的八阿哥。至今不過是貝勒,九阿哥與十四阿哥同十阿哥一起領地封,都是康熙四十八年初封地,可兩人也只得個固山貝子。 十阿哥妻妾不多,兒女雙全,日子原是最省心不過的。就是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