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貓王子殿下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周圍都是平時一起的學長們,叫他怎麼開口?

看出這情況的觀月起身,笑眯眯的拉著龍馬走出壽司店,鬧得正凶的桃城海堂,忙著記錄計算資料的乾,還有被菊丸纏住的不二,拉著菊丸勸阻的大石都沒有注意,只有在櫃檯裡做壽司的河村隆看到,觀月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便欣慰的看著自家學弟被帶走了。

牽著小貓走在昏黃的街燈下面,看不清兩人臉上的表情,觀月找了個長椅坐下,看著龍馬跑去買飲料,走回來遞給自己一罐紅茶,自己抱著ponta慢慢喝著。

“觀月,我輸了。”小貓無比平靜的說出這個結論,沒有沮喪沒有難過,只是幾分不甘與……愧疚?

“啊,我知道,你打得很精彩。”只差了一點點,就能贏了吧,這一次青學和立海大的比賽並沒有恰好安排在幸村的手術當天,所以決勝局的時候在立海大全體的加油下,真田弦一郎求勝的心是無比堅定的。

如果像他記憶中那樣,真田與龍馬的比賽是在幸村做手術時,立海大正選都離開的情況下,無論真田如何堅定的心也會有動搖吧?只能說,這次青學的失利在於天時而非人和,希望下一次龍馬能變得更強。

取下龍馬的帽子,觀月構思了一下說辭才繼續開口道:“你每天都在輸球,而這一次之所以讓你如此難以釋懷,是因為這並不是一場個人的比賽那麼簡單,更因為關係到青學,對不對?”

第一次挑起這樣的重擔,讓一向將比賽當做是打敗自家老頭子的磨練,從沒想過團體大局意義的龍馬,自然是無法適應這樣的轉變,他輸了比賽卻有種愧對隊友的感覺,是第一次發現個人賽之於團體的意義了吧?

反過來,隊伍團體給予個人的支援,會讓他走得更遠吧?這麼一想,觀月再度發現越前南次郎那個老頭老謀深算,讓龍馬從美國回到日本,就是想讓他體會在團體比賽中打球的樂趣吧?肯定比參加美國那些個人賽要更適合龍馬成長。

搖搖頭,算啦,幫他開導開導兒子,免得到時候那老頭怪自己不照顧好龍馬。

將團體與個人的關係與意義講了一遍,輕輕的撫摸著龍馬墨綠色的發頂,看他一臉沉思的模樣,琥珀色大眼被垂下的眼瞼遮蓋,知道小貓需要消化一下。觀月獨自起身將空罐子扔掉,走到另一邊花壇,歪著頭嘆氣。

“乾,你的愛好真的很無聊。”小聲的這麼一說,花壇矮樹叢嘩嘩的響了兩聲,鑽出帶著方框眼鏡的乾貞治一枚……

黑線,蹲下身和冒出來的腦袋平行,為了不打擾那邊龍馬小貓的思考輕聲問道:“又收集了什麼資料?嗯哼~”飄忽的尾音訴說著觀月被人看戲的不滿,乾的眼鏡閃了一下,將自己的筆記本慢條斯理的收起來(就看到“唰”的一聲筆記本回到樹叢裡去了)……

“你幫助青學的理由因為龍馬96%,不二89%,手冢68%,因為我……則是7%……我是不是你朋友啊?”這位同學乃統計這個有意思麼?

觀月習慣了:“啊,你是我朋友的機率100%。”在花壇邊坐下,對著天空不怎麼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乾永遠是很無聊的傢伙,不過看在他剛剛經歷了大起大落(從不能去全國大賽到獲得推薦資格),陪他發會兒瘋也行。

“根據你剛才的回答,你和龍馬關係超過朋友的機率為78%,不二的機率為45%,手冢27%……”

“什麼叫超過朋友?”歪著頭,看向貌似已經語無倫次的資料狂。

鏡片閃動,推眼鏡,堅定的點頭:“就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狀態,到達戀人的可能性冰帝的跡部景吾82%,龍馬……”

“停!”伸手,將吐不出象牙的乾的腦袋按下去,直接埋進土裡,觀月青筋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