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幻想,你會放下姐姐跟我在一起,我甚至還希望姐姐會比我早死……我心腸真的很壞……”

張烈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玉兒,想伸過手去安慰,卻還是忍住了。

玉兒拭乾眼淚,望向整片拓跋的江山,漸漸平復:“你說得對,我的確是感情用事,我尋找女媧石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族人,也不是為了姐姐,我只是自私地想再得到你。結果……”

張烈感覺有些無地自容:“玉兒,是我欠了你,對不起!”

玉兒挺直身子,深呼了一口氣,振作起來:“說出來了,這麼些年來,一直憋在心裡的話終於都說了出來。舒服多了。”玉兒笑著說:“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上一次這樣說,我還是騙你的,可這次,我該放開了。”

張烈一笑,一段壓抑多年的感情終於告一段落了,玉兒伸開手臂示意他給她最後一次分別的擁抱,張烈緊緊抱住玉兒。

玉兒在張烈強大的臂彎裡,最後一次感受他的溫暖:“答應我,以後要好好照顧姐姐,仁義博愛,當個好汗王。”

暗處,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二人,月兒滿懷妒意地看著不遠處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月兒房中,空無一人,桌上杯碟微微震盪,清脆作響,桌子與牆角間不起眼的地方赫然是玉兒逃出時藏好的煉妖壺。

壺裡,靖仇向著光源猛烈撞擊,但始終有一個力量阻擋著他,令他彈了回去:“臭拖把,在搞什麼?怎麼不放我出去啊?”

煉妖壺越震越劇烈,終於從牆角跌出滾開。靖仇看著那一點光,開心地向著那光口撞去。他的頭剛伸出去,就發現煉妖壺在一直滾,他被卡在壺口轉得頭暈眼花,終於停了下來。

仙氣一冒,靖仇終於從煉妖壺中出來,直起身子舒展,卻一下撞到頂上的供桌,原來他還在牆邊的桌子底下。靖仇連忙縮著頭出去,手亂扶著桌下的一個小木樁。突然,咔的一聲,房中一個不起眼的牆角開啟了。靖仇望過去,嚇得要死。牆角里出現一個暗格,暗格裡有一個東西在蠕動,渾身裹滿了白色的毛髮,如毛蛹般只露出一個頭,他極度驚慌地發出低呼:“救我……救我……”

“啊……”才叫了一半,靖仇用力掩住自己的嘴。同時,房門被大力推開,有人進來。靖仇拍動小木樁關閉牆角,自己縮到屏風後面。

一向溫婉的月兒臉色陰沉地對著下人道:“都給我滾出去!”

她呼吸急促,回想著剛才所看到的一幕,眼睛突然變紅,用力一抽氣,一陣沙啞沉重的呼氣聲發出。躲在屏風後的靖仇愣住了,這個月兒真古怪。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嚇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只見月兒怪叫一聲,在輪椅上不動的腿突然有變化,一對白毛粗腿伸了出來……

月兒一邊發出怨恨的獸叫:“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竟然對她還有情!”

幻身完畢,月兒赫然變成一隻兔魔。

靖仇被嚇得摸到煉妖壺趕緊躲了回去。一進壺中,靖仇又是蹬腿又是抓臂地發洩著緊張:“哇,嚇死人了!哇,她不是人吧?哇,毛茸茸的!哇,怎麼會這樣?太恐怖,太誇張了!”

他鼓起勇氣向壺口光亮處望去,見兔魔朝著煉妖壺走近,靖仇緊張地往後縮了一下,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卻見那兔魔只是來到牆角開啟暗門,暗格裡的族人見到她嚇得連叫都不敢,只是恐懼地搖著頭。兔魔眼射紅光,紅光直中族人雙目,兩道精元自雙目中飛出被兔魔納入體內,族人雙眼變紅開始扭曲縮小,竟變成一隻兔子。

靖仇看著兔魔又變回半癱的月兒,明白過來,原來這怪物靠吃人的元氣保持人性。

月兒平復下來,抱著兔子,似是回到平日的溫柔,這時張烈也滿臉喜悅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