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心抱著薇姐兒忙站起身,垂下一雙水眸掩住裡面的喜色,輕聲道:“既然王爺和公子還有要事相商,妾身就不多打擾了。就此別過,多謝王爺今日盛情款待妾身和薇姐兒。”

尹逸辰和楚宇軒也站起身,尹逸辰道:“若不是我有事要與宇軒相商,也能帶著你和薇姐兒在城裡四下走走逛逛。看來只有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們母女好好逛逛了。”

怡心忙回道:“今日妾身母女已打擾王爺不少時間了,哪敢再耽擱王爺與公子辦要緊事。妾身還有些私事要辦,就告辭了。”

尹逸辰看著急不可待想離開的怡心,心裡微微有些苦澀。勾起嘴角頜首道:“那我和宇軒就不遠送你和薇姐兒了。路上小心,後會有期。”

怡心忙如獲大赦的應聲,然後讓雙兒把自己的幃帽帶好,抱著薇姐兒向尹逸辰和楚宇軒行禮告別,轉身帶著雙兒她們幾個開啟門走出了竹青閣。

坐在回別院的馬車裡,怡心幾次想開口問雙兒鋪子裡的事,可眼角瞥到秋霜秋月終是忍住心裡想要問出口的話。想到今天碰到尹逸辰和楚宇軒的事,心裡微微有些不安,但是究竟這股不安從何而來,自己也說不清楚。

另外今天尹逸辰對自己的態度,也讓自己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要說自己和他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見面並不見得都是很愉快。想到他和周靖遠的關係,自己覺得還是離他遠遠的好,不想和他有是太多的牽扯。

可這次他對自己的態度完全是顛覆了自己以前對他的看法,不說他是親王的身份,就是周靖遠那樣的男人,也不可能輕易低聲下氣的對一個女人道歉。當時看他那樣對自己道歉,自己心裡不是沒有什麼觸動,從沒想過身份尊貴,高高在上的他會那麼誠懇的對自己道歉。

還有就是他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從小就養尊處優的男人,在遙香樓下馬車時居然能體貼細微的提醒自己要戴上幃帽。呵!他自己從小到大可能都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吧!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居然會細心的提醒照顧自己。這不得不讓自己在心裡對他有些另眼相看,或許他並是像自己想的那麼不可一世,大男子主義吧!

怡心幾人坐著馬車大概在申時才回到別院,怡心回到荷園替薇姐兒梳洗了一番,又讓秋雨冬雨去廚房拎了熱水,自己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後,穿上自己設計做出來的睡裙坐在梳妝檯前,遣了春雪幾人回耳房,只留下雙兒伺候。

怡心拉著雙兒坐在圓凳上,笑著問道:“呵呵,快說說柳兒她們今天在鋪子裡怎麼樣?生意好不好?你把那些畫稿交給文叔還是柳兒了?柳兒她在鋪子有沒有瘦了?”說完就一臉期盼的看著雙兒。

雙兒笑眯眯的回道:“小姐,您一下子問這多問題,奴婢都不知道先回您哪一個問題了?”

怡心嗔怒的瞪了一臉俏皮的雙兒道:“你這鬼丫頭,明知道我急著想知道鋪子和柳兒文叔他們的事,你還在這跟我賣關子。哼!快點說,再不說我可要生氣了!”

雙兒忙討好的笑道:“好好,都是奴婢的錯。呵呵奴婢這就一個一個回答小姐剛剛問的問題。小姐您不知道今天鋪子裡的生意有多好,文叔數銀子數的手都麻了呢!還有就是小姐畫的那些圖稿奴婢親手交給了文叔。柳兒現在雖然有些瘦了,可是精神很好。所以小姐就不要再擔心她啦。”

怡心笑著嗔道:“我怎能不擔心她,她一個人在鋪子大堂裡接待客人肯定很辛苦,雖說還有文叔買的那些小丫頭幫忙,可還不是主要靠柳兒一人。對了,文叔可還讓你帶什麼話給我了?”

雙兒一雙杏目轉了轉,猛地拍了一下腦門站起身來道:“哎呀,奴婢怎麼把文叔交給小姐的賬本和銀票給忘得乾乾淨淨了!奴婢這就回去拿給小姐。”說完不等怡心說話,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