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哭。”

魯德斯索性閉目養神,不理他,自然也沒看到白心悄悄投過來的擔心目光。

酋長環視所有族人,頓了頓代表酋長權力的龍骨杖,全場頓時靜默下來,他大聲道:“我們獸靈,是風神的子民,自由和**,是鐫刻在我們血脈裡的烙印,每一個幼小的樹苗,都要依靠自己生長,最後才能頂天立地,孩子們才會受到庇護,而真正的戰士,永遠衝鋒在前,成人儀式,開始!”

祭司翻開一本古老的書籍,紙張已然泛著陳舊的暗黃,他輕聲默唸,逐漸提高聲量,最後每個吐字都雄渾如雷:“自由的風啊,請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孩子們吧,他們在風中奔跑,他們在風中禱告,他們在風中信仰,他們在風中成長,世世代代,無窮無盡,生者逝去,死者成風,只有希望的土壤,才能讓種子破殼而出!”

一干族人神態虔誠,雙手交叉捂在胸前,抬頭向天,一齊高聲頌唱:“生者逝去,死者成風,只有希望的土壤,才能讓種子破殼而出!”

祭司手中的古老書籍驟然爆散青色的流光,流光如同無數飛螢,在空中狂亂飛舞,魯德斯看著那一道道光螢,莫名其妙泛起一個念頭,“如果這是在晚上,這幅場景應該會很好看吧。”

流光飛舞,祭司手中的書籍陡然一震,小部分流光頓時如同歸巢的乳燕一樣,還有大部分沒有行動,盡數沒入了所有獸靈學員的胸口,這是每年成人儀式都要舉行的例行吟唱,祭司藉助部落流傳下來的族書——也就是那本古書,施展一個從遙遠的古代傳下來的天賦法術,野性召喚。

很早之前,野性天賦就是由獸靈創造的。那一點點流光,是風的野性,會提升成人儀式上獸靈學員們的天賦潛力,提升兩成到三成不等,每個獸靈只能接受一次這個法術的洗禮。

流光並不是平均分散的,而是依據學員們本身的野性天賦潛力而自行選擇的,野性天賦的發展潛力越高,就能吸收更多的流光,從而得到的提升也就越高,這也是所有族人分辨新一代獵人潛力的方法。

野性流光並不會盡數被吸收,一般來說,法術產生的流光被吸收了三成,就可以說這一次的學員平均潛力很高了,史上最高的一次,也不過五成。

但是一小部分流光在沒入所有學員身上後,空中大概還漂浮著剩下七成的流光,族人們突然發現,似乎有一個學員沒有吸收到任何的流光。

魯德斯!

“怎麼回事啊,魯德斯竟然沒有吸收到野性流光?”

“他連天賦都沒有覺醒,怎麼吸收流光。”

祭司連忙皺眉,“不對啊,野性流光是被天賦潛力吸引,和有沒有覺醒是毫無干係的。”

德瓦嘿嘿一笑,“我就說嘛,他連野性天賦都沒有,還能算是個獸靈嗎。”

魯德斯自己也納悶了,難不成自己真沒有野性天賦?

這時,七成流光突然一顫,全部動了起來,轟隆隆如同一道光瀑一般向魯德斯砸下,那爭先恐後的樣子就像是急切想要回歸媽媽懷抱的嬰兒,甚至空氣都被呼嘯而過的流光震出了**漣漪,還有刺耳的尖嘯。

轟隆,光瀑把魯德斯整個人都沐浴進去了,流光像是被海綿吸收的水一樣,被魯德斯的身體瘋狂吸收,德瓦傻了、祭司傻了、所有族人都傻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離奇的場面,一個天賦也沒覺醒的獸靈,獨自吸收了七成的流光?要知道歷史上幾十名學員平均吸收的最高總和也不過五層而已啊!

難道說……小魯德斯是前所未有的天才?

只有酋長似乎早有預料,一臉淡定。

魯德斯只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滾燙的風在血管裡呼嘯捲過,胸口熾熱不堪,十分脹痛,似乎有什麼要破殼而出一般,在血液中,似乎有看不見的青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