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過兩天還有上百頭牛趕來。”

“既然這麼賺錢,那弟兄們的茶酒錢也不能少吧?”屯長笑嘻嘻問道。

“那個是自然,回頭我讓夥計給馬將軍送來。”

劉備掌握了建平郡,自然也有徵稅的權力,但秭歸和巫城的徵稅權之爭一直沒有平息過,劉備考慮到巫城的重要,便最終將徵稅權交給了巫城。

這對商業更加繁盛的秭歸縣明顯不公平,為了平息將士們的心態失衡,主將糜芳便默許了士兵們的灰色收入——茶酒錢,其實就是買路錢,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士兵們也毫不忌諱,按照貨值向商人們索要錢財。

不過索要錢財是一回事,嚴格盤查則是另一回事,馬屯長得到了承諾,臉一板,揮手令道:“搜查!”

數十名士兵一擁而上,將商隊進行徹底搜查,商隊除了准許有防身長劍外,其他長短兵器一律不能擁有。

馬屯長慢慢走到向寵面前,上下打量他,覺得他有點眼熟,又見他身材魁梧,手臂修長有力,便道:“這位兄弟應該是練武之人吧!”

霍平連忙上前打圓場,“這是我請的護衛,請馬屯長多多包涵!”

“是嗎?”

馬屯長忽然發現向寵的劍絕非凡品,是上好名劍,絕不是一個普通護衛能佩得起,他猛地抽刀頂住向寵的咽喉,惡狠狠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向寵手快如電,左手捏住刀背,右手屈指輕輕一敲屯長的手腕,馬屯長只覺骨痛欲斷,手中刀脫手而出,他大叫一聲,連連後退幾步,又驚又怒地望著向寵,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向寵將刀遞給了他,“還要再試一次吧!”

馬屯長接過刀,心有餘悸地又盯著向寵,“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向寵淡淡一笑道:“我是華容楊進,這位將軍聽說過嗎?”

楊進是華容縣有名的劍客,劉備軍隊長駐南郡,幾乎人人皆知,由於他為人俠義,加之面色焦黃如金,侍母極孝,又有一個‘病專諸’的綽號,馬屯長聽說他就是南郡赫赫有名的劍客楊進,頓時想起來了,難怪有點眼熟,自己前年見過此人。

馬屯長又想到他剛才的高明手段,不由又敬又怕,收刀拱手道:“原來是楊劍士,失敬了!”

旁邊霍平及時將一隻沉重的錢袋塞進馬屯長懷中,乾笑兩聲道:“楊劍客是我家東主的好友,他不願露出真實身份,請馬屯長見諒!”

這時,向寵又冷冷問道:“我還有什麼問題嗎?”

向寵冷傲的氣質令馬屯長不敢小覷,而且對方似乎只有兩三個人,問題不大,這時一名士兵上前稟報:“啟稟屯長,已經搜查完畢,沒有問題!”

馬屯長又感受一下錢袋的分量,只多不少,他深深看了一眼向寵,也就不計較剛才丟面子之事,一擺手,“放行!”

霍平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連忙命令手下趕著牛群和滿載貨物的騾子,浩浩蕩蕩進了秭歸城。

就在向寵進城的同一時刻,長江之上,一艘渡船正載著一名送信兵向秭歸碼頭方向緩緩駛來。

送信騎兵渡過長江,翻身上馬,一路疾奔,很快便衝進了秭歸縣,一直到秭歸縣衙前才勒住了戰馬,他高聲問道:“皇叔有急信,糜將軍可在?”

“我在這裡!”

背後傳來了糜芳的聲音,送信兵一回頭,才發現糜芳帶著十幾名士兵就在他身後,他慌忙下馬,單膝跪下行禮,“參見糜將軍!”

“起來吧!皇叔有什麼急信給我?”

送信兵站起身,取出一封信呈給了糜芳,糜芳接過信瞥了一眼,正是劉備的親筆信。他連忙拆開信,仔細讀了起來。

信中說江夏軍佔領了西陵縣,劉璟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