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學生!”

“既然是益州從事,怎麼會在襄陽?”

“學生是奉劉州牧之命出使荊州,就住在隔壁。”

張紘呵呵笑了起來,“原來是益州使者,倒也巧了,還好。。。我正要離去,不過有點時間,不妨到房中一坐!”

這時,魯肅快步走進院子,躬身道:“長史,船隻已經準備好,請上船吧!”

“稍等一等,我剛遇到一個小友,想和他談一談!”張紘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王累笑道。

“請問張公,這位是”王累見魯肅不像下人,峨冠寬袍,明顯是一名儒者高官,他不由感興趣地問道。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張紘拉過魯肅笑道:“這位便是江東水軍副都督魯子敬,官任贊軍校尉。”

王累肅然起敬,連忙施禮道:“原來是江東名臣魯子敬,王累失敬了。”

張紘給魯肅使個眼色,又笑道:“這位蜀中才俊便是益州從事王公憲,奉劉益州之命出使荊州,我想和他談一談,子敬一起來吧!”

魯肅連忙向王累回一禮笑道:“願和王使君一敘。”

三人回屋坐下,張紘又命隨從上了茶,他關切地問道:“劉益州不是一向反感劉璟而親劉皇叔嗎?怎麼會派公憲出使荊州?”

王累的心思很細膩,他聽張紘直呼劉璟其名,這是一種很無禮的態度,一般會很注意,要麼稱呼劉荊州,要麼稱呼楚侯,只呼其名只能說明心中不滿,王累心中不由一怔,難道江東和荊州的談判破裂了嗎?

他壓下心中的好奇,欠身答道:“主要是我家主公發現了劉備欲謀巴蜀的野心,所以特命我和法參軍來襄陽聯絡楚侯,希望兩家合作,共同對付劉備。”

張紘微微一嘆,“找劉璟合作,那不就是與虎謀皮嗎?”

張紘這句與虎謀皮說到了王累的心坎上,他心中頓時對張紘有了好感,他沉吟一下,問道:“張公認為劉璟會趁機攻打巴蜀嗎?”

張紘冷笑一聲,“他倒是想,可惜”

說到這,張紘戲劇性地剎住了後面的話,一下子將王累的胃口吊了起來,他連忙起身深施一禮,“張公能否明示?”

張紘只是一笑,卻不肯再說,無奈,王累只得問道:“不知江東和荊州的談判進展如何了?”

張紘搖了搖頭,旁邊魯肅恨恨道:“雙方利益相差太大,無法再談,關鍵是劉璟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他在坐山觀虎鬥,等待機會奪取江東呢!”

“子敬,別胡說!”張紘厲聲喝道。

魯肅嚇得不敢再吭聲,低頭不語,張紘歉然笑了笑,“事關江東機密,我不能多說,不過我可以負責地說一句話,劉璟雖有奪取巴蜀之心,但兩三年之內他不會對巴蜀動手,他只會偽裝與巴蜀和好,給劉益州一些小恩小惠,消弭他的戒心,一但他解決了江東的後顧之憂,他必然會突襲巴蜀。”

張紘說得很誠懇,也很認真,王累默默點了點頭,他已經感覺到剛到魯肅說到了關鍵之處,劉璟沒有談判的誠意,在坐山觀虎鬥,準備奪取江東。

那就是說江東內部出了問題,所以張紘才會說,劉璟雖有心取巴蜀,卻一時顧及不到,兩三年內荊州無暇西顧。

這時,張紘嘆了口氣,起身道:“我們要連夜趕回江東,就不多談了,祝願公憲能完成使命。”

王累也連忙起身拱手道:“我也祝張公和子敬一路順風!”

張紘和魯肅走了,王累獨自一人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應該說他今晚收穫很大,張紘從側面證明了劉璟對巴蜀的野心,連江東人都看得出,何況是自己人呢?

但他對張紘的斷言,‘劉璟兩三年內不會西進巴蜀’他還是感到一絲疑惑,劉璟為什麼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