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長江還不行,但除了長江之外,曹軍便不會再被任何河流所困。

曹操見張遼若有所思,便笑問道:“文遠在想什麼?可是在想羊皮囊的妙用?”

“是!卑職正在想此事,另外,卑職還有點擔心合肥,擔心江東軍乘虛襲擊合肥城。”

曹操呵呵一笑,“我確實得到急報,黃蓋率領兩萬江東從歷陽渡江,殺向合肥,但我一點不擔心孫權會真的為劉璟賣力,助劉璟擊敗我們,他有什麼好處?對他而言,最大的利益就是曹劉兩敗俱傷,所以他只會擺擺樣子,絕不會真的進攻合肥。”

“丞相果然是洞察人心。”眾人紛紛舉杯讚譽。

曹操又喝了兩杯酒,不覺有些半酣,他嘆息一聲道:“當年穰山一念之差,留了劉璟一命,沒想到他最終成為我的心腹大患,以致於今天如此被動,今年我已五十有八,年近花甲,卻天下未平,北方流民日甚,烈士暮年,壯志未酬!”

說完他又舉起酒樽,將樽中酒一飲而盡,不覺有些酩酊醉意,站在曹操身後的許褚感覺丞相已經不支,連忙上前低聲道:“丞相可要去更衣?”

曹操點點頭,“孤確實要去更衣!”

許褚扶起曹操,曹操又對眾人笑道:“這一去未必再回來了,我知道大家都希望我離去,那我就成全各位,大家暢快喝酒吧!明天我們再商議如何對付劉璟的到來。”

眾人大笑起來,都起身施禮,許褚這才扶著丞相小心地從後帳離去,曹操離去了,眾人沒有了約束,大帳內再次熱鬧起來,眾人談笑風聲,氣氛熱烈。

這時,曹洪端了一杯酒走到張遼面前,似笑非笑道:“文遠此戰雖敗,卻敗得壯烈,連丞相都讚不絕口,還置酒為文遠慶賀,令人不勝欽佩,我來敬文遠一杯,聊表心意。”

張遼聽出他話中帶刺,心中略略不悅,淡淡道:“張遼只是謹遵丞相之命作戰,丞相置酒也和張遼無關,不敢受子廉將軍之贊,這杯酒我們還是各自飲了吧!”

他端起酒一飲而盡,曹洪臉色微變,冷冷道:“文遠莫非不給我這個面子?”

“非也!我只是飲子廉將軍的酒,不受子廉將軍之贊,子廉將軍請吧!”

“哼!”

曹洪重重哼了一聲,隨手將酒潑在地上,轉身便走,當面潑酒於地,這是酒桌上極為羞辱人的舉動,張遼頓時大怒,一拍桌子喝道:“曹洪,你這是何意?”

曹洪回頭瞥了他一眼,用一種譏諷的語氣道:“沒什麼,我只是在祭奠不幸被將軍所殺的無辜鄉人罷了,將軍何必動怒?”

張遼立刻明白過來了,就是那個淫辱民女、殺人奪財的軍侯,曹洪果然找自己發難了,張遼豈是受辱不語之人,他深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曹洪將軍,請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第二卷江夏 第631章 荀彧到來

曹洪停住腳步,回頭毫無表情地看一眼張遼,最後冷笑一聲,轉身走了,這時大帳中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們二人望來,眾人都感到驚訝,曹洪怎麼會將酒潑在地上?他們兩人發生了什麼矛盾。

這時,坐在旁邊的陳群低聲問道:“文遠,發生了什麼事?”

張遼知道此時不是發生內訌之時,他忍住了這口氣,搖了搖頭,“沒什麼,先生請繼續喝酒吧!”

陳群的目光更加疑惑了,別人或許看不清楚,但他坐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曹洪遷怒於張遼,這兩人之間有矛盾,既然張遼不肯說,陳群也不好多問。

這時,大帳內一片竊竊私語,漸漸地又熱鬧起來,就在這時,有侍衛在帳門前高聲道:“各位將軍,朝廷派使者來了,是荀令君!”

眾將紛紛起身向帳外走去,陳群卻很驚訝,岳父大人怎麼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