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沈彌號稱荊州第一水將,有豐富的水戰經驗,但他的對手是淩統,同樣是江東有名的水戰大將,所率計程車兵都是水軍精銳,雙方棋逢對手,這一戰打格外激烈,難解難分。

大江之上,以箭矢為主,石炮輔之,但有了火油利器後,水戰的局面就完全不同了,雙方都向對方投擲火油,用火箭點燃。

半個時辰後,已有上百艘戰船被大火點燃,江面上到處是燃燒的戰船,連四周的江面也被烈焰覆蓋,士兵們紛紛跳水,拼命向岸上游去,很多士兵卻被江面上的烈焰包圍,最後被活活燒死在水中,但百艘被點燃的戰船中,卻是江東戰船佔了大半,漢軍明顯佔據了上風。

淩統心急如焚,這一戰他是被迫出擊,在氣勢上就輸給了對方,而對方士氣旺盛,石炮犀利,火油武器明顯比他們先進,尤其對方的油泥,粘在大船上,使火油不浪費。

而江東軍沒有火油經驗,只用小陶罐砸向對方,砸在甲板上還算幸運,若砸在船壁上,大半火油都會流入江中,這便使得江東軍的火油利用效率很低,使江東軍吃了大虧。

這時,淩統看見了對方的主船,他別無選擇,只有殺死敵軍主將,他才能扭轉不利局面,淩統長槍一指敵軍主船,喝令道:“迎上去!”

千石戰船疾駛,江面上船速極快,‘轟!’的一聲巨響,沈彌和淩統的戰船劇烈相撞,船頭破裂,木屑飛濺,十幾名站在船舷邊也士兵也掉入江中。

淩統抓住了這個機會,一躍跳上敵船,手中長槍快如閃電般向對方刺去,沈彌的武藝學自甘寧,加入錦帆賊後才開始學武,稍微晚了,不管他再怎麼努力,根基已定,使他的武藝並不是很高強,這是沈彌的一個弱點。

相反,淩統的武藝是家傳,六歲隨父學藝,基礎極為紮實,他一根長槍舞得如暴風驟雨,有一種誓不回頭之勢,極為兇狠慘烈,他也由此繼承了父親的綽號,‘狂槍’。

沈彌左手執盾,右手揮舞短戟,與淩統激戰在一處,雙方手下士兵也戰成一團,儘管沈彌拼死作戰,但他依舊不是淩統對手,戰了十幾個回合,他便漸漸不支。

這時,淩統大喝一聲,一槍勢如迅雷,直刺沈彌咽喉,沈彌執盾擋開,反手短戟疾劈,不料淩統這一槍卻是虛槍,在淩統狂風暴雨進攻了十幾個回合後,誰也想不到他竟然也藏有虛招。

淩統向左轉身,閃開短戟劈砍,反手一槍,直刺沈彌的下盤漏洞,這一槍正中沈彌左腿,頓時血流如注,沈彌一個踉蹌,後退幾步,後背重重撞在船舷上,淩統大喜,他毫不浪費機會,大鐵槍立刻如暴風驟雨般再度攻來。

沈彌已經意識到危機來了,他若身死不僅是他個人之事,也將是整個船隊的失敗,這時,他還有一線機會,那就是他緊靠船舷,沈彌大喝一聲,手中短戟飛射出去,一道寒光直取淩統脖頸。

淩統低頭閃過了飛來的短戟,這是一個瞬間就會消失的機會,沈彌抓住這個機會,身體一翻,如魚一般躍入江中,淩統一槍刺空。

淩統大急,衝至船舷邊,沈彌早已蹤影皆無,他一回頭,只見漢軍主船上計程車兵要被殺盡,他大喝道:“點燃敵軍主船!”

大火轟地在漢軍主船上燃燒起來,淩統也撤回了自己的戰船,望著被熊熊大火包圍的敵軍戰船,淩統竟生出一絲悔意,他當時考慮得稍微淺了,假如他利用漢軍主船發出撤退的命令,或許會更對自己有利。

但後悔已晚,淩統只得咬牙令道:“擂鼓,全力反擊!”

江面上江東軍戰船鼓聲大作,由於敵軍主船被毀,江東水軍士氣大振,向漢軍戰船發動反攻,但就在這時,另一艘漢軍戰船上也鼓聲大作,只見漢軍主將戰旗升起,大將沈彌出現在船頭,身體站得如青松一般挺直,沈彌大喝令道:“所有戰船,集中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