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入了玉盒,又得用符籙封好,不使靈氣外洩。如此連番運轉真元,也很是耗力,便使他額頭上也沁出汗來。不過他能得如此奇遇,心裡卻很高興,當下服食一粒丹藥後,就繼續勞作起來。

過了有一個多時辰,徐子青總算弄了個差不離的,才要直起身來。

不想他腿上略略發軟,不由向後一退,卻是給個什麼物事硌了一下,他就半蹲下去,仔細地看。

只見他原本腳下踩了個鴿卵大小的硬塊,看著如同石子,卻是通體褐色,顯得隱隱有些奇異。

徐子青用手一碰,又覺它微微發軟,心裡越發好奇,便以為或是什麼奇物。只是他既認不出來,就要問上一問,便抬頭喚道:“師兄,你來瞧瞧?”

雲冽本在一旁等候,聞言也走過來,神識掃過,要來辨認。

不過他看了看,也不認得,就說道:“此物不知來歷,但並非尋常,你且收好,來日再尋用處。”

徐子青覺得很是,就把它也收了起來,因它是從靈株附近所得,就也同靈株收到一個儲物戒中了。

只想著,若是日後機緣巧合,總有認得的時候,到那時再如何用它,就自然得知了。

到此時,兩人收穫已是極為豐富。

再往前頭有河流攔路,兩邊的山峰則呈向外之勢,恰恰把河流包在其中。

這河流與另一邊山壁相靠,再往前時,則河流越加寬闊,就與兩邊山峰都挨在一起了。

兩人如若要往前走,必然會遭遇河水封路。

徐子青仔細回想方才所行路徑,並思索碎圖上虎形山脈地勢,便知那萬蛇谷正是在虎爪之處,他們所行到此,是到那猛虎的兩條前爪合攏之地。

這便說明,越過此河,穿過兩邊山峰,再前行不遠,就該是山脈之外了。

到那時,再不必被山脈中的規矩束縛,也能御劍飛行。

不過眼前河水滔滔,也不知其中有何生靈,便有些難辦了。

畢竟是在這遍地危機的秘境之內,就算是那看似平靜的河流,也未必不是一處險難之地。

不能飛行,步行則無路,莫非要攀援到山壁上過去麼?

徐子青神色凝重,他看一眼陡峭山壁,再看向雲冽時,目光裡已有詢問之意。

雲冽看他一眼,略略點頭:“且貼於左側山壁攀爬,若有異狀,則御風而行。”

徐子青聽得,應聲答應:“也只能如此了。”

因要警惕四周,二人定下由徐子青攀在前方,而云冽實力更強,便在後方護持。

徐子青也不遲疑,縱身一躍,手掌已抓住一塊凸起岩石,他一手用力,稍想了想,另一手拈起法訣,拍在肩頭。

很快,他肩頭處就竄出樹根血藤,往前方攀援,原來是他對功法已有不少了解,此時利用其中一種轉換的法門,就把容瑾出體之地換了一換。

如此前有容瑾探路,後有師兄相護,就將徐子青安全許多。

徐子青做好準備,身後倏然風聲響起,身後約莫一尺處,已有衣袂之聲。

是師兄來了!

隨後又是一種森然寒意逐漸溢位,正是雲冽將劍意稍稍放出,把二人圍住,也是另一層防護。

徐子青被這劍意一裹,心裡突然一跳,面上也不由微微發熱。

這不怪他心生遐念,以往他同雲冽也時常親近,只是每逢親近,總是能見到他師兄的面貌,就算心裡歡喜,次數多了,便也不至於如初時那般羞窘不安。

可如今卻是不同,雲冽只在他後方,他只能有所感知,卻見不到他的容顏,又能觸到師兄劍意、聞得師兄氣息,如此一來,正如同被師兄環抱在懷,要他如何不生綺思?

故而他心思一動,動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