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放心,你與你大哥之間任何事,這十天內我都不會管。哪怕你們離開巖城,遠走高飛,本王在這十日內也不會插手。”

言下之意,十天裡,他就徹底眼不見為淨了。

其實這是肯定的,然而明知道這是個圈套,單風在聽聞後卻絲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好,我答應。”

原因其實很簡單,恐怕如果今日自己不答應。那麼這叛賊之名,她立馬就要坐實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拖延得一時算一時。

“單風,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之後想要反悔,本王可容不下你。”

“若我不答應,恐怕我下一刻便該是馬蹄下的亡魂了。”單風自嘲的一笑,是笑對方,亦是笑自己如今這幅難堪的模樣。果真是時勢就人,就算昔日執行最危險的絕命任務,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

蔣戰此人還算是正直,而就她這些日子聽聞的關於文南王的傳言,似乎也都是褒義。瀾風如今還能保有現狀,若非靠文南王與蔣家軍,就那昏君,恐怕早就被他國踏平了。

這樣的男子,她單風就相信一回,與他賭上一次。

“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蔣戰細細回味單風這八個字,忽然爽朗大笑。

“好好好,好一個單風。”笑過之後,看著單風的一雙眼更是炙熱:“前方是十里外的舊址有你要見的人。

說罷,一夾馬腹,風馳電掣般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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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馬跑了不小一段的距離,終於追上了前頭的蘇括。蔣戰,見到蘇括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蘇括的人狠狠地拽下了馬背。

自然,這樣的行為引來了某人一陣抱怨。

“我說王爺您今天吃錯東西了?見不得我穿這身料子也不必故意糟蹋了它吧。”

“行了。”蔣戰在蘇括面前,又恢復了以往的冰塊臉,話也變得少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了?”蘇括與蔣戰那麼多年兄弟不是白當的,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蔣戰讓身前的單風自行下了馬背,看著她困難的動作卻沒有出手相幫。直到對方在蘇括面前緩緩爬上蘇括的馬,這才拽了一把發愣的蘇括,將他帶上自己的馬,坐在自己身後。

兩人就這樣一個發愣一個靜默的看著單風緩慢的踩上馬鐙,懸上冰峰劍,牽上韁繩,接著策馬而出。

“喂喂喂!你到底搞什麼?”

蘇括這回是回神了,在蔣戰身後一把抓了他肩上的衣料。

蔣戰冷冷回眸一瞥,淡淡道:“見不得我穿這身料子也不必故意糟蹋了它。”

一愣,繼而咬牙切齒:“蔣戰,你好!”什麼時候,這木頭也懂得學自己的開起

玩笑來了。只是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行了阿括,我你還信不過嗎?回去跟我等著吧。”

蘇括鬆了手,無奈了嘆了口氣。說到底,他只是個陪客。江湖人管江湖事,他早說過,要不是他與蔣戰的那份兄弟情義,他才不會管對方死活。

如今這主事的都這麼說了,那自己不聽命行事能成嗎?

“行了,我不管你。不過你要知道,錯過了這次一網打盡的機會,說不定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捉到北荀天了。”

蔣戰狹長的眼倏地眯起,他想到了兩人辛苦追查了數年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