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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雀頗為乖巧地走到趙弘潤身後,雙手在他額角輕輕揉按起來。
見趙弘潤似乎頗為困擾,呂牧壓低聲音說道:“殿下可下令鎮反軍追擊桓虎……”
趙弘潤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那樣只會刺激到北亳軍,影響已制定的宋郡策略……依我猜測,桓虎撤退的目的地,很有可能是宋郡東部,或者宋魯邊界,暫時,我大魏對那裡鞭長莫及……”
說完這番話,他的目光微微閃爍了兩下。
他在考慮,是不是要派黑鴉眾,去除掉那個桓虎。
當然,這不是因為桓虎曾經得罪過趙弘潤,也不是因為桓虎曾襲擊過魏王趙元的營地,最根本的原因,是在於那個男人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往好聽說,這叫不按常理出牌,往難聽了說,就是神經質。
就比如當年,桓虎挾持了王皇后的弟弟王,要求趙弘潤給予鉅額贖金,那時,趙弘潤派商水軍圍住了桓虎所在的丘陵,信心十足地上山與桓虎交涉,原本想透過軟硬兼施的辦法,迫使桓虎釋放王,可結果呢,桓虎的脾氣比他還要大,哪怕明知被商水軍團團包圍,在交涉破裂之後,依舊故意當著趙弘潤的面,將王的腦袋砍了下來。
記得那時,趙弘潤亦是目瞪口呆,他實在想不明白,桓虎明明有許多選擇,卻為何要選一個最糟糕的結果。
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你根本猜不到,桓虎當時抽刀的舉動,究竟是為了砍斷王身上的繩索,還是為了將後者的腦袋砍下來。
對於這種人,相信只要是一位弈棋者,都是不希望讓他留在棋面上的因為難以掌握這枚棋子的行動規律,不好控制。
因此,有那麼一瞬間,趙弘潤曾想過派黑鴉眾去把桓虎幹掉。
不過最終,趙弘潤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因為他忽然覺得,縱使桓虎再一次逃脫,這對於朝廷來說,也未嘗沒有好處。
要知道,只要朝廷這邊與宋郡達成了協議,宋郡在得到了自治便利的同時,北亳軍則失去了很大一塊活動空間,只能縮在宋郡東部這塊地盤而且這塊地盤,日後還會隨著朝廷加大對北亳軍的打擊力度,越來越小。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桓虎這支宋郡第二叛軍也逃到了宋郡的東部,這等同於是在變相地侵佔北亳軍的生存空間。
比如說糧食,魏、魯、齊,都不會向這兩支叛軍出售糧食,哪怕有些利慾薰心的走私黑商,私下與北亳軍或者桓虎交易糧食,可問題是,就走私黑商那些糧食,能同時養得活北亳軍跟桓虎的叛軍麼?很顯然,北亳軍從走私商人那邊得到了更多的糧食,那麼桓虎相對地就少了,反之亦是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長此以往,就算北亳軍與桓虎目前仍然是盟友,但日後未必不會出現反目成仇、自相殘殺的情況。
更別說,宋郡東部還有南宮的長子南宮郴。
宋雲、桓虎、南宮郴,三方勢力匯聚於宋郡東部,在魏國朝廷的打壓下,為了生存不得不相互侵佔立足的土壤……怕是連腦漿都要打出來。
想要這裡,趙弘潤便徹底放棄了派黑鴉眾暗殺桓虎的念頭,心中暗暗期待著,搞不好日後桓虎與宋雲反目成仇,桓虎還能替朝廷除掉宋雲相比較桓虎這個十足的惡黨,北亳軍首領宋雲,才是影響到大部分宋地民眾的英雄式人物,倘若有機會採取借刀殺人的計策,儘量還是別讓朝廷出面為妙。
畢竟朝廷日後還是要治理宋郡、管理宋民的。
想到這裡,趙弘潤吩咐人遞給筆墨紙硯,他親筆寫了一封信。
隨即,他將信交給了呂牧,囑咐道:“即刻派人送到張啟功手中!”
“遵命!”
呂牧抱拳應道。
而與此同時,在宋郡睢陽縣的桓府即原南宮的府邸,大將龐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