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過去。

“怎麼會這樣?冥兒,冥兒……”柳皇后揪著胸襟,搖搖欲墜,秦驚羽趕緊一把將她扶住。

“娘,大哥武功那麼好,他們只是一時沒找到人而已,肯定沒事的!娘!你相信我!”蕭焰在旁低道。

秦驚羽扶她過去坐在榻上,這邊蕭焰已經下令讓人將黑衣首領帶下去治傷,又擺手屏退眾人,之前蕭冥安插在他身邊的暗衛也盡數派出打探訊息。

做完這些,他帶著絲疑問,眼神輕輕朝她望過來。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秦驚羽看著他沒作聲,算是預設了。

“早就知道,卻為何不跟我說?”他聲音清潤,暗藏痛楚。

“你自己知道原因。”她輕吐一口氣道。

要不是蕭冥是他嫡親大哥,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停戰退兵,怎麼會違背心意留在南越,怎麼會放過仇人任其來去?

她的琅琊神劍,早不知在蕭冥身上剌了多少劍!

她不能親自動手,卻也沒理由阻攔別人!

此乃,天意。

風如嶽,蕭冥,她平生最痛恨的兩個人,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去!

“冥兒是焰兒最敬愛的哥哥,他們兄弟倆打小就親近,你怎麼能隱瞞訊息,怎麼能!”柳皇后指著她,眼眶發紅,痛心疾首,“要是冥兒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難道要焰兒痛悔終身?”

“娘你別擔心,我這就帶人去北涼——”

蕭焰話音未落,就被兩人異口同聲打斷:“不行!”

柳皇后側頭瞪她一眼,含淚道:“你傷成這樣,怎能又去涉險?”

秦驚羽也咬牙道:“就算你自己不稀罕這身子,我也不會讓你走出這軍營半步。”

蕭焰眼神黯了黯,仍抱著絲希望,握住她的手道:“那……西烈的颶風騎,可否借來一用?”

秦驚羽別過臉去,卻對上柳皇后一臉慍色:“你竟不願意?焰兒這般待你,你寧願他勞神費心,也不願動動嘴,出手救助他唯一的親哥哥?”

手指掐進掌心,她扯了扯唇,沉默不言。

蕭冥,她已經放過他,還想叫她怎樣……

“娘,你別逼她。”蕭焰臉色已經恢夏平靜,淡淡道,“我去找銀翼,不論結果如何,明日一早我就動身北上。”

“你……你不要命了!”柳皇后慌了神,“你的傷還沒好全,按照軍醫的意思,最好是臥床靜養,連走多了路都不行,卻怎麼能長途跋涉?”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沒事的,娘,此去北涼還有段時日,我可以一邊行路一邊養傷,等到了目的地,這傷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但是……”

“娘你相信我,我自有辦法找回大哥。”

秦驚羽聽這母子倆自顧自說著,不覺火起,冷哼著站起來:“既然如此,也沒我什麼事了,你去你的北涼,我回我的大夏,從今往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

說罷走去門前,拉開門,一股冷風進來,卻聽得背後數聲輕咳。

回頭一督,但見蕭焰眸光如水,眼神悲憫望過來,一絲苦澀凝在唇邊,柳皇后正唉聲嘆氣給他揉背。

放過蕭冥已是最後的極限,出於相救,化敵為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她已經放棄太多,犧牲太大,這一次,千萬不能心軟。

她一遍遍告誡自己。

可是腳像是黏在地上,怎麼也挪動不了。

兩兩相望,只覺滿心憋屈。

她從來都是個目標明確的人,理智知道自己要什麼,做什麼,卻沒能控制自己的心,愛上不該愛的人,無可救藥,一敗塗地。

鄙夷自己,更痛恨自己,怎麼會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