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全然不理蕭焰當日那過門難入的說辭,言下之意暗指蕭家與這黑幫頭子交往過密,正好這黑幫地跨兩國,位置微妙……置於這其中關係軒轅敖會怎麼想,那是他的事!

“醫術高明……黑紗覆面……難道是……是……”軒轅敖喃喃低語,雙手撐在御案上,手指關節發白,臉色已不能用激動來形容,簡直就是震撼!側過頭來,他目光如電,直射秦驚羽,“他還說什麼?”

這是啥表情,與她之前設想差得天遠地遠,難不成說錯了話,搞砸了?吞了吞口水,他鎮定道:“他說,國主看了這封信,就會答應。”

“什麼信?快拿出來!”軒轅敖急道。

秦驚羽從袖中掏出那封信函,軒轅墨剛伸手來取,卻被他一把拉開,自己奪過信來。

一見那信封上的幾個大字,軒轅敖面容呆怔了下,即是喉頭怪異發出聲響:“啊?哈!”

秦驚羽不明所以,只道是他被那直呼姓名的大不敬行徑氣得不行,不由低道:“國主?”

軒轅敖恍若未覺,捏信的手指微微顫抖,好半響才撕開信封,從中抖出一頁信紙來。

秦驚羽眼尖,一眼看清那上面白紙黑字:“我兒不嫁秦驚羽,只嫁李一舟,天作之合,玉鑰為證!”

“玉鑰?”軒轅敖低喃道,手指撫上信紙上的字跡,眼眶一紅,含淚笑道,“哈哈哈,你終於肯理我了,你要回來了,是不是?”不知想到什麼,忽又握拳恨聲道,“這該死的蕭遠山,老匹夫,隱瞞訊息,佈下謠言,竟將我騙得這樣苦!我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秦驚羽見他又哭又笑又怒又怨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國君風采,正猶豫後退,忽被他猛地抓住手腕,厲聲道:“她給了你玉鑰?在哪裡?”

“父王!”見他狀若癲狂,軒轅墨與軒轅麟同時撲上來,生怕得罪了這大夏皇太子殿下。

軒轅敖肩頭聳動,振臂一揮,便將兩人甩開,搶在秦驚羽面前:“玉鑰在哪裡?她說的那玉鑰在哪裡?”

秦驚羽心頭一動,將那黃絹包裹的玉鑰掏出來,遞了過去:“是不是這個?”末了又補上一句,“幫主說了,這是公主的嫁妝。”

軒轅敖顫抖著雙手接過,幾下扯開覆蓋的絹布,美玉呈現,頓放光華。

“啊……鸞鳳玉鑰!”軒轅兄弟齊聲驚呼。

果真是鸞鳳玉鑰!

秦驚羽又驚又喜,既然兩位東陽王子都是脫口而出,那這鸞鳳玉鑰絕對是如假包換,貨真價實!

軒轅敖捧著那玉鑰,深吸一口氣,總算是恢復了幾分清醒:“她將玉鑰交給殿下時都說了些什麼,請殿下如實相告。”

秦驚羽搖頭道:“這玉鑰不是幫主給的,他就給了這封信,還有個錦囊,叫我們去城東一條巷子,這玉鑰就是埋在巷中的一棵樹下,據說已有十六年之久。”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玉鑰早被她帶走,不想竟從未離開過沁城,唉,她就是喜歡弄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教人猜測,以此為樂!”軒轅敖聽得轉悲為喜,眉開眼笑,瞧著那信紙又道,“這信中所說的李一舟是誰?”

“李一舟啊,他是……”沒想到那幫主寫信這般直白明瞭,秦驚羽叫苦不迭,只得暗歎一聲,真怪不得她啊,此乃孽緣天定,世事難料,“他是跟我一道來的朋友。”毒舌男啊毒舌男,你就自求多福吧!

“好極,他現時也在宮中麼,帶來給我看看!”

一聲令下,那太監趕緊出門,高聲喝道:“國主有旨,傳李一舟前來見駕!”

過不多時,李一舟由人引領匆匆進來,狠狠剜她一眼,躬身行禮:“李一舟見過國主。”

秦驚羽暗地苦笑,看吧,肯定以為是她搗鬼,心裡保準恨上了!

軒轅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