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叫乘人之危,這叫天賜良機。蘇淺不能說秦諾是錯的,只是無奈道:“秦諾,那你打算怎麼做?也去刺殺林梵?雖然林梵現在重傷沒有什麼抵抗能力,可是經過了那事情,我想閒王府現在一定更是戒備森嚴,明裡暗裡的守衛肯定重重疊疊,想要刺殺,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

秦諾搖了搖頭:“林梵的傷沒有那麼快好,我想再等上幾天,再等幾天,或許還有個意外的驚喜。”

感覺秦諾此刻,就是個十足的陰謀家,蘇淺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覺。

望了望車窗外的書川流的人群,蘇淺輕聲道:“秦諾,在告訴我你的計劃和恩怨之前,先告訴我,如今的皇帝,是個怎麼樣的皇帝?如今這天下,是民不聊生,還是國泰平安?”

個人的恩怨有時固然難以放下,可是若如今的皇帝是個可以保的四海昇平的皇帝,那又憑什麼讓個人的恩怨,牽扯那麼多無辜的平民?

改朝換代不是小事,不是兩個人決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麼簡單利索,一旦牽扯上政治動盪,甚或牽扯上戰爭,那麼連累危害的人,就會太多太多。

有些意外蘇淺的問題,秦諾倒是也不敷衍,認真的想了一想,半響方道:“淺淺,如今的洛國,勉強也還算是國泰民安。如今的皇帝林霍,現在也還算是個好皇帝,雖然疑心重些,可是也並不至於民不聊生。可是……”

稍微猶豫了一下,道:“可是這樣平靜的日子,只怕沒有幾年了。”

“這是為什麼?”蘇淺奇道:“他已經是皇帝了,能夠國泰民安,為什麼不維持下去?”

秦諾淡淡道:“因為他有病。”

這是一個陳述句,沒有一點感**彩在裡面,秦諾好像並不是對皇帝的為人行事做一種評價,只是很單純的說出一個事實。

蘇淺愕然了一下,隨即道:“什麼病?”

“是一種精神方面的病。”秦諾道:“平日裡與常人無異,但是年過三十,便會漸漸地發作。從輕到疾,從可以控制到不可控制,越加暴虐猜疑,兇殘成性……”

怎麼感覺蘇淺這是在說那個叫林霍的皇帝有神經病一般,蘇淺也不由得皺起了眉:“你們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所以要推翻他?這也……首先這病未必是絕症,宮中一定有很多高明的太醫,沒有理由素手無策。再說了,皇帝肯定也有兒子,自己覺得控制不住了,將皇位傳給兒子就是了,為了這個而鬧得天下混亂,也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秦諾苦笑:“淺淺,這不是什麼刀傷劍傷,不是斷胳膊斷腿,一國之君,九五至尊,代表的是極高的權勢和不可有絲毫褻瀆的無上尊榮。說皇上精神不正常,誰敢?那是欺君犯上,要株九族的。”

倒是忘了這點,蘇淺無奈道:“那皇上自己呢?他自己有沒有病,心裡一點兒數都沒有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秦諾道:“不過就算是有,他也認為沒有。三十歲正是壯年,這個時候,正是體力精神都在頂峰,如日中天的時候,林霍又怎麼會讓出皇位即使是給自己的兒子。而他最大的一個兒子,就算再是聰明能幹,也不足以掌握**,太子現在即位,一樣還是天下大亂。”

秦諾的話也有點道理,蘇淺緩緩點了點頭,突然的抬頭盯著他道:“秦諾,你想做皇帝?還是,鐵鷹想做皇帝?”

就算是有一個非推翻不可的理由,似乎也不至於讓秦諾將這作為自己畢生的事業,不惜冒如此大的風險。

憂國憂民的人自然是有的,可是光憂國憂民,似乎還不能說服蘇淺。

蘇淺這話問的直接,秦諾卻是道:“其實,我們並不想改朝換代,並不想搶林霍的皇位,而是希望他能度過這段艱難,讓如今的太子,順利的繼承王位。我們所做的事情,並不是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