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外套也是濕的。

陸向晚:「孟總?」

她疑惑地抬頭望著他。

男人面無表情,只冷聲吩咐:「穿好。」

一直到走進家門,陸向晚先客氣說了句:「孟總隨便坐坐,我去換身衣服。」

她回到臥室,第一時間從桌上拿起框架眼鏡戴好,扭頭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才忽然明白過來。

不是,這襯衣怎麼……?

靠,全透明瞭?!

她一驚,低頭看著在襯衣後一覽無餘的蕾絲內衣,面上一陣青一陣紅。

背抵在門上,她捂住臉生無可戀地想著,可不可以不出去了!

讓客廳裡的人自生自滅吧。

她不想見人了!

下一秒,那人敲門。

驚得她迅速直起身來,一躍離門三米遠。

「幹,幹嘛?」

「有毛巾嗎?」孟隨問。

「等,等我一下!」

陸向晚匆忙脫掉濕衣服,隨便拎了件乾淨襯衣換上,又把裙子扔地上,換了條休閒西褲,這才開門出去。

孟隨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掃,陸向晚差點沒繃著臉,燙到自燃。

他彷彿覺得這身造型很不可思議。

「你在家也這麼穿?」

「有您在,我總不能穿睡衣吧?」陸向晚一邊說,一邊逃難似的往浴室走,開啟角櫃給他拿了條乾淨毛巾。

「所以除了睡衣,你衣櫃裡就只剩下工作服?」

「?」陸向晚看看自己的衣服,「孟總有什麼指教嗎?身為記者,這種衣服有什麼不對?還是您覺得我穿得不得體了?」

「倒也沒有不得體,就是覺得正經過頭了。」

孟隨接過毛巾,非常自然地擦了擦頭,彷彿身在自己家裡。

哇,她真是佩服他這種身在何處,都好像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樣子。

陸向晚氣不打一處來。

這不是她家嗎?

怎麼她這麼渾身不自在,他卻這麼能ake hiself at ho?

由於失了智,她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和孟總比起來,我的確不得體。畢竟您人前西裝革履,人後白t大褲衩子,這才叫得體。」

空氣中有剎那的岑寂。

孟隨彷彿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001秒內,陸向晚轉身往廚房跑。

「我說天冷了,您受苦了,這時候理應來杯熱茶暖暖身子。我現在就去給您燒水!」

孟隨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微一動。

白襯衣,黑西褲,還戴副框架眼鏡,怎麼看怎麼像教導主任。

可是誰家教導主任臉蛋紅紅,眼波似水?

他輕咳一聲,察覺到心內有點癢。

腦中莫名其妙就浮現出第一次在發布會上見到她的樣子,那一天,她也是穿著這樣正式的服裝,一雙筆直的腿在包臀下似白玉一般惹眼。

他與她四目相對,看見她面色泛白,嘴唇凍得發烏,一派楚楚可憐的樣子。

雙臂還環住自己,不時搓一搓。

嘴裡倒是挺兇的,罵明時有錢沒地方燒,全給耗在電費上了,空調開這麼低,是要凍死幾條鹹魚?

孟隨不覺好笑。

又走了幾步,再回頭時,看見那個小記者回到了倒數第二排的座位上,一邊搓著手,一邊任勞任怨繼續幹活兒。

心下一動,他囑咐助理:「去我辦公室拿件乾淨外套,給她送去。」

助理:「哈?誰?」

孟隨瞥他一眼,助理恍然大悟,「哦哦哦,剛才那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