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姍姍和袁榮以及劉子蘭三人,在早晨吳平德雷安翔離開之後,就一起出門,想辦法四處借錢,把這筆高利貸給償還了。

得利信貸公司在江州的威嚴很深,他們可不敢有賴賬的想法,就連報警的想法都沒有。

一旦他們報警,就算警察能看似幫他們把這件事處理了,但等到事後,指不定就要面對得利信貸公司的無盡報復。

然而直到下午,他們一家三人也才滿打滿算,湊了二十萬塊錢,距離得利信貸公司要的三十萬,還差十萬塊。

下午時分,袁榮三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家的方向走。

劉子蘭道:“我看二十萬就二十萬吧,過去和他們公司的人好好說說,畢竟才借了他們五萬塊錢的本,多還十五萬的利息,已經夠了。”

“那群人恨不得把我們的血吸乾淨,怎麼可能見好就收?得利信貸公司算的利息,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如果我們今天只還他們二十萬,剩下的十萬緊接著又會吃利息,利滾利,沒完沒了。今天怎麼著也得把三十萬湊齊才行。”

袁榮搖頭嘆息一聲,一臉的沉重道:“趁銀行還沒下班,抓緊時間回去找房產證,抵押一筆貸款出來,把三十萬湊齊。”

劉子蘭臉色鐵青,氣呼呼地道:“那個秦長生不是很有本事嗎,他不是說,這筆賬算到他頭上,他只還五萬本金,一分錢利息都不往出掏嗎?咱們也不欺負他,把五萬本金給他,讓得利信貸公司和他算這筆賬。”

袁榮沉聲道:“秦長生那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得利信貸公司有多麼可怕,估計連四方盟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他說的話你能當真?要是真讓得利信貸公司把這筆帳算到他頭上,不是把那孩子給坑死了?”

袁姍姍今天沒少流淚,此時雙眼紅腫的就像是兩個小包子似的,聽到自己又差點連累秦長生,又是留下了自責的淚水。

“媽,我們千萬不能連累長生哥啊,就聽爸的,把房子抵押了,把錢還給他們,我害你們又是借錢,又是貸款,填補這個窟窿,以後一定會努力工作賺錢,還你們的!”

“傻姑娘,你借那五萬塊錢,也是為了給你爸幫忙,錯就錯在找錯了借錢的物件,咱們都是一家人,這個時候當然要一起面對才行,說這些幹什麼?”

袁榮揉了揉袁姍姍的頭髮,出聲寬慰。

三人說話間,就走進了泗水巷。

“哎喲!袁榮,你們怎麼還敢回來呀!”

三人剛走進巷子沒多遠,有一個在大門口坐著的中年,就對三人著急道:“你們怎麼招惹到四方盟的人了,中午來了一幫人,要找你們麻煩呢!”

“什麼?那些人還在嗎?”

袁榮三人聞言都是一驚,急忙問道。

“現在不在了,那些人都被秦長生給打跑了,但我覺著這件事肯定還沒完,那些人搞不好什麼時候又要過來呢,你們一家人還是出去躲躲吧。”

袁姍姍著急的問道:“我長生哥沒事吧?”

那中年擺手道:“秦長生沒事,但我估計他也快倒黴了,你們是沒見到,他把那夥人打成什麼樣了,那些可都是四方盟的人啊,怎麼可能輕饒了他。”

袁姍姍急道:“這可怎麼辦呀!”

劉子蘭道:“看吧,我就說,秦長生那小子就知道惹事,人家已經來報復了!”

袁榮沉著臉道:“行了,都少說兩句,趕緊回家。”

三人快步向家門口走去,路上又遇到了一個鄰居。

這個鄰居是個四五十歲的婦女,在泗水巷也是出了名的嘴碎,屬於那種愛聊八卦,什麼事都能說得有板有眼的人物。

她見到袁榮三人,陰陽怪氣的道:“我說,你們一家子膽子也太肥了,連四方盟的人都敢惹?你們被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