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公子,你們閣裡怎麼出了這麼個下三濫!”

我理都不理她,只用五分之一的餘光往那一掃而過,轉而撲向齊鈺,扒拉著他,模樣很傻很天真,語言很黃很暴力,“說嘛!說嘛!不說我今晚自己偷看哦,順帶偷看你的寶貝,嘿嘿,自從淨身後,倫家對那玩意甚是思念啊!時常只恨不能把別人身上的割下來,細細把玩,聊以慰藉。”

他抖了一抖。旁邊的男人都抖了一抖。

齊鈺憋臭的一張臉,又紅又臊,他伸手想要將我拔下來,我順勢抓過,大叫,“哇,少主啊,你是用什麼保養面板的啊!好白好嫩哦!”

“嘩啦啦”一陣脆響,桌子被黃毛鴨拿劍劈成了兩半,她怒氣衝衝的用劍指著我,“齊公子,你怎麼慣著這等無恥小人!我今日非好好教訓她不可!”

“哇——救命啊!”我放聲大叫,一個翻身利索的鑽進齊鈺懷中,兩隻爪子牢牢地攀著他,“少主,救我救我!”

“你是不是男人?有種給我出來!”

“我本來就不是男人,啦啦啦啦~~~~”我朝她做鬼臉,另一隻手伺機在某人胸前摸來摸去。

淫爪突然被一隻鉗子制住,“莫要過分了。”他有些氣惱的低聲道。

我吊兒郎當的一笑,湊到他耳邊,“過分又怎樣?你可是我的小妾。”

他一顫,手掌猛然用勁。“啊!”我吃痛的叫出聲,手腕都快被捏碎了,捶著他的胸膛喊,“混蛋!謀殺親……”差點就要喊出謀殺親婦,被我及時打住,轉而變成嬌嗔,“討厭討厭!!”

我們兩這樣在旁人看來,已完全昇華為現場版的斷袖調情。黃毛鴨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跺腳,“噁心!”身影就消失了。

另外幾個人,有的望天,有的望地,有的看向窗外,就是沒人看我們。

“休要再胡鬧!”齊鈺忍到極限,猛地伸手推開我,俊臉跟充了血一樣通紅。

我跌坐在地,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看著他,一層水霧蒙上了我的眼睛,我咬著唇,努力剋制顫抖的身軀,終究,還是抽噎起來,“你居然……居然這麼對我……如果不是為齊天閣臥底,我會進宮做太監嗎……如果不是做了太監,我會這麼心靈殘缺麼……你……你……既然如此不願與我好……”我猛地大喊,“那你帶我上妓院去!我花錢為自己瀉火總行了吧!”

齊鈺面色陰晴不定,默不作聲。我由地上爬起,作勢又要往他身上撲,“不帶我去,只有繼續纏著你了!”

“這事不由我說的算。”他一個閃身避開。

我馬上轉向那幾個看守的人,笑眯眯的說,“幾位大哥,我知道你們不好擅離職守,這樣,大家一起去吧。一切開銷由我負責,咱去本城最大最豪華的妓院!要說沒上過青樓的男人,那還叫男人嗎?反正你們教主還有好幾天才會來不是?去玩一玩不打緊的。”

最終,那幾個人或許是實在同情齊鈺的處境,也或許是被撓的心思萌動。總之,在夕陽西下時,我是順利的出了門,往青樓去也。

一片鶯鶯燕燕花紅酒綠的氛圍,我早已習慣。在這環境裡,某人可謂如魚得水,左一個小家碧玉,右一個風騷美人,軟玉溫香抱滿懷,摸摸親親。

“哎,其實見了女人才知道,還是女人誘人啊!”我裝模作樣的砸砸嘴,嘆息。

滿桌子的美酒佳餚,另幾個也划拳拼酒,好不快哉。只有齊鈺,在那裡規規矩矩的坐著,結了一層寒霜的俊臉,讓那些小美人兒想靠近卻又不敢。而他們這樣的寸步不離,讓外表看起來愜意無比的我實則內心鬱悶不已啊!

“美人,你們紅樓的生意可真是好啊。”我看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今晚是頭牌花魁媚兒開苞的日子。”小美女嬌滴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