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

百里遙沉眸思索了片刻,開口道:“你去挑十二個伶俐的丫頭來,模樣都要好的,性子都要不安分的,最好是找那種心比天高的,讓她們服侍那丫頭。”

遲暖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遙姑姑,你一天到晚折騰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有癮是不?”

百里遙氣呼呼地說:“這丫頭這麼小就這麼難鬥,日後長大了還得了?宸哥兒一定會被她騎在頭上欺負!”

遲暖月翻了個白眼,語重心長道:“遙姑姑,你覺得,以咱們世子的脾氣,若是他不願意,這世上能有幾個人能騎在他頭上拉屎?”

百里遙耍起孩子脾氣,“我不管,我不喜歡這丫頭,我就要折騰她,看她吃癟我才開心呢!”

遲暖月無語地搖了搖頭,“還不知道到時候誰讓誰吃癟呢!”

……

宣宸呵呵笑著把沈蔚藍帶進自己住的東跨院,跨院裡朝南的五間大瓦房,外帶三間東廂房。

院子裡的地鋪得很平整,一側的牆邊豎著一個兵器架子,上邊插著不少兵器。

原本冷清的院落因為主人的歸來,頓時活躍了起來。

宣宸帶著沈蔚藍進了正房。

這裡的每個房間裡都有暖氣,雖然宣宸不在家,也有人每天來給他燒暖氣和火炕,也免得屋子久沒有人住荒廢了,所以宣宸的屋子裡一直都很暖和。

花廳是待客的,正衝著房門的地方擺著一張八仙桌,兩張椅子,兩側的牆邊則是兩排椅子,每排三把,一共是六把。

門口的兩角各擺著一張高几,高几上是一個銀燒藍的纏枝梅瓶,裡邊全都插著一枝紅梅,微綻的紅梅花散著一絲清冽的香氣。

正衝著房門的那兩把椅子兩側分別有兩道房門,上邊掛著厚厚的棉簾子。

宣宸領著沈蔚藍進了東邊的那道門,門後別有洞天,兩側各有一道房門,通向東、西兩邊的裡間屋。

他們進了東里間。

東里間是一間起居室,門口是一個楠竹做的盆架,上邊擺著一個銅盆。

西北角擺著一張花梨木榻,南牆邊貼牆放了一張八仙桌,牆上有幾幅字畫,東南角的角落裡斜斜地擺了一張貴妃榻,貴妃榻的旁邊是一座銅質的美人燭臺。

燭臺上是五支兒臂粗的明蠟。

東牆上是往臥房去的房門,房門口擺著一張博古架,上邊擺著不少古玩玉器,其中不乏價值連城之物。

二人脫掉身上的貂皮大衣,在木榻上坐了,雖然這裡離窗戶近,但是木榻後便是一座暖氣,所以坐在這裡一點也不冷。

不一會兒,一個年紀看起來大概有三十五、六歲的媳婦將一壺燒得滾滾的大紅袍送了上來,並兩個白玉盞,離開的時候,順便端起了楠竹盆架上的銅盆。

春婆婆笑著對那媳婦道:“松兒媳婦,你快去把世子院子裡服侍的幾個人都叫來,也好服侍世子。”

那媳婦笑道:“我已經打發人去叫了,可能一會兒就來了。”

宣宸開口介紹道:“藍兒,這位是我的奶孃,你叫他苗媽媽就好。”

沈蔚藍款款起身,中規中矩地給苗媽媽施了個禮,“苗媽媽好!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有事還請媽媽多加提點!”

苗媽媽趕忙給她回禮,“小姐請勿多禮,小姐是主子,萬萬不要同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客氣,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便是!奴婢現在去水房,幫小姐打些洗臉水來,還請小姐稍候!”

“有勞苗媽媽!”雖然苗媽媽說了,讓她不要和自己太過客氣,但她仍然對苗媽媽很有禮貌。

苗媽媽笑著端了銅盆出去打水了。

宣宸對春婆婆道:“春婆婆,勞煩您,讓人把西里間收拾出來,回頭我搬過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