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種莊稼,其次才是養魚呢。”

“對,是這個道理。”米氏轉念一想確實是這樣的,總不能把豬食一樣的東西全部敷在莊稼的根上吧。“這餵雞屎鴨屎什麼的,魚吃不完的話還可以當成莊稼的肥料,這才真是一舉兩得。”她說完這個成語之後,又連忙看向丁小橋:“我這個詞說對沒有?”

丁小橋笑得厲害,連連點頭。

這些日子,丁修節讓人在附近的額個村子裡面收了不少的雞屎鴨屎,就等著這魚一下田,便又當餵魚又當給田地施肥了。這雞屎鴨屎可比不上人糞,並不算太肥地,所以,倒是很好收的,每天只要隨便個村子裡面轉一圈,就能收到不少,足夠餵魚了。

又過了日,終於到了放魚進田的日子,雖然這對於其他的人來說這可能是很平常,可是這一天對於丁家人來說真是少有的大日子,他們一大早就已經全部上山上去了,米氏更是把自己的新衣服也找出來一套穿著,手裡拿著一把香,一路走一路念。雖然丁小橋心裡覺得米氏這麼做實在是有點多餘,可是對於鬼神的忌諱還是讓她也跟著抽了根,一路虔誠的念著很多的許願。

魚被放下去了,丁小橋雙手合十唸唸有詞,希望今年一年也是風調雨順,他家的稻田魚能順順利利的豐收,站在她身邊的莫思歸聽著她那嘀嘀咕咕的碎碎念,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米林的感嘆,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太確定了,原來那些設想好的理所當然,在這個時候變得有寫虛無縹緲起來。

他從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很能隱忍的人,可是,現在才知道,並不是在所有的事情上他都可以隱忍。他能隱忍是因為必須隱忍,他不能隱忍是因為他繼續隱忍下去可能會難受死。沒有人願意難受,莫思歸也不願意,所以,他有些猶豫要不要說一些不該說得話。

可是,有時候我們的身體遠遠比我們的腦子更加的誠實,就在莫思歸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丁小橋說話的時候,他的嘴唇已經動了起來,甚至已經說了他本來不該說的話。

“我聽米叔說,這次出去遇見一個很不錯的小公子,你可要好好求一求,說不定這就是天賜給你的命中之人。”

莫思歸是不能這麼說的,可是這話一說出來,他看見丁小橋轉眼過來看向他那詫異的目光的時候他就有點後悔了。他緊緊的用牙齒咬著自己的舌尖,可是唇角還是透著春風拂面的笑意。

丁小橋的眉毛挑了起來,她看著莫思歸,望著他那事不關己的笑容,忽然之間就覺得說不出來的沮喪,她輕輕的問:“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莫思歸想了想,覺得怎麼說都不合適,於是乾脆轉過頭去,看向了遠處的梯田不吭聲,可是他的側面一直都被丁小橋那灼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緊緊盯著,似乎能燒出了一個洞來。最終他嘆了一口氣道:“明年,你就要及笄了,一定會有很多人……這事兒……”

“這事兒輪不到你操心!你算什麼!你不過是我們家的下人!這種事情你管得著嗎!”丁小橋猛然之間大吼一聲,她緊緊的咬著下唇,臉色蒼白,帶著分說不出來的怨恨看著莫思歸,引得邊上的人全部轉頭看向了他們兩個人。丁修節見狀立刻對著丁小橋嚴厲的喊道:“小橋,給思歸道歉!”

莫思歸似乎被丁小橋喊得愣住了,可是再一看見丁小橋那含著溼氣的眼睛,他又覺得是自己過分了。明知道丁小橋是一時衝動才說出的那些話,可是,有一瞬間,他還是覺得自己的信心有些動搖,是啊,他現在是……

由不得他細想,他轉身連忙對丁修節和米氏行禮道:“老爺夫人,不關小姐的事情,是我越矩了。”

不等他說完,丁小橋已經快走兩步,走到了丁小閣的身邊,她低著頭,忽然後悔得很,自己剛才的那些話實在是說得不應該。自此之後,這一天,丁小橋都沒有再跟莫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