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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飛?乍一聽這名字,方誌海覺得非常的耳熟,但他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聽到過。這時,李廳長焦急的詢問,打斷了黃主任的彙報:“因何綁架?是為了勒索贖金,還是以此來要挾當地政府?”他想盡快知道一些實質的問題,以此來判斷被綁架人員的生命安危。

“檔案上沒有說明。”黃主任邊回答,邊將手中影印件,給每位領導分發了一份。

李廳長快速掃了一眼手中的檔案,從檔案中得不到什麼資訊的他,忍不住牢騷滿腹罵了一句:“媽的,前天就遭了綁架,到現在才來檔案通知,都是怎麼在辦事!”

李廳長是道班工人出身,沒有多少文化,性情耿直、火爆,能到廳長這個位置,是他從全國勞模,一步一個腳印拼命幹出來的。

前天遭綁架,今天得到訊息,算是正常的了。這話,黃主任只能在心裡說說,他清楚,凡事要求嚴格、又凡事都看不慣的老廳長心裡頭正焦急呢。他看了看大家凝重的臉色,難堪地笑了笑,沒作回答。

方誌海蹙著眉頭,將檔案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才抬起頭,面顯焦慮,問黃主任:“其他人員怎麼樣?都還安全吧?”

“都很安全,具體情況,由陳宇航同志向各位領導彙報。”

黃主任話音一落,陳宇航便站了起來。他清了清喉嚨,然後把程飛遭綁架的過程及工程隊在蘇丹那邊的現況,作了詳細的彙報。

原來,同時在蘇丹西部達爾富爾地區架橋、修路的,有來自四個國家的施工隊。日本、美國、韓國,還有一個施工隊,就是程飛他們了。這四個隊都是施工方,負責監理的是義大利的一家公司。

程飛和盧毅他們一行到達蘇丹後,施工隊經理就把整個路段的橋樑部分,交給了程飛負責,而盧毅,則負責涵洞的工程技術。大家熟悉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便馬上投入到了施工中。

程飛從事橋樑施工,也有十幾年,經驗老道的他,做起來非常順當,每次義大利佬檢測,都非常順利地過了關。可是,同樣也有著十幾年施工經驗的盧毅,卻沒有程飛那麼好運,從施工開始,一個多月監理檢測竟然沒有一次是合格的。

幫哥們遭綁架

為這事,盧毅差點急得吐血,大罵義大利佬的同時,不斷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他自認為,他在這兒的施工,要比在國內認真、仔細得多,可不知為什麼,卻總過不了關。無奈的他,只得頂著壓力,一次又一次的返修。

到蘇丹後的一個多月,盧毅沒有過一天舒心的日子,成天生活在焦躁中。怕耽誤整個工程的進度,他不得不日夜督促在工地上,嚴重的睡眠不足,加上焦慮,短短一個月,使得原本強壯的他,消瘦得不成|人形。

看到這一切,程飛既焦急也擔憂,真害怕盧毅的身體扛不住而倒下。只要有空,他便跑過來跟盧毅幫忙。程飛發覺盧毅整個施工和在國內相比,的確做的要精細得多。

難不成這義大利比中國發達,修路的標準也要高一些?帶著疑惑,程飛跑到鄰近的日本的施工點悄悄探查了一番,結果他覺得,這小日本的施工質量,還趕不上他們的。於是,他就懷疑是義大利佬在故意整他們。因為來的第一天,盧毅曾為一點小事頂撞了那位義大利的監理工程師。

剛好第二天,那位肥胖的義大利監理又來檢測,可想而知,檢測的結果肯定又是NO了。晚上,盧毅不僅被施工隊經理狠狠K了一頓,而且還撤了職。勞累加上氣急攻心,盧毅最終支援不住,暈倒在工地上。

盧毅這一病,急壞了毛躁的程飛。從大學開始,他就和盧毅在一起,近20年的相處,倆人間親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