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兄弟倆和你大姑生疏。”

沈臨仙聽的直皺眉:“先不說我大姑父怎麼樣,周家兩位表哥都多大歲數了,又是我大姑親生的,親手養大的,怎麼可能因為別人幾句話就和我大姑生分了呢。”

“這可不一定。”衛英冷冷一笑:“周濤是老大,倒是個有心眼也分得清好壞的,根本不聽他們挑撥,可老二週海為人有點糊塗,又是個耳根子軟的,很聽他大伯的話,認為你大姑做了沒理的事。”

說到這裡,衛英壓低了聲音:“你們不知道,周家人說的可難聽了,你大姑去米國前兩年來的信少,倒也沒生什麼事,可後頭那兩年,你大姑惦記著家裡,時常的往家裡寄錢,你也知道現在國家缺外匯,你大姑寄的可是外匯,換成華夏幣可是老值錢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叫周家其他人知道了,就亂嚼舌根,說你大姑一個大字不識的村婦去米國能幹什麼?還掙這麼些錢,肯定是不要周軍了,在外國又找了個老頭,還跟周濤和周海說他們要有外國爹了。”

沈臨仙聽了這話憋了一肚子的氣。

她總算是想明白為什麼周軍找到家裡錢桂芳會那麼生氣了,錢桂芳頭一句話可就是罵周軍沒出息,別人嚼舌根就應該大耳刮子扇過去,而不是懷疑自己的老婆,可見,錢桂芳應該也是聽到點苗頭了。

“這些人心肝都是黑的。”沈竹也氣壞了,拍著桌子罵:“說的這都是什麼話?我大姐可從來沒有對不住過周家,我大姐一個人在國外容易麼,不但要學東西,還要打工掙錢,掙的錢捨不得吃捨不得花給他們寄回來,他們反倒好,回頭就反咬我大姐一口,周家這都是一群什麼東西。”

衛英也覺得沈梅挺冤的:“可不是麼,我也覺得你家大姐是個好的,別的且不說,就憑她有勇氣出國闖蕩,這就足夠叫人佩服了,老周家一家子都是土裡刨食的,能出你家大姐這麼一個能人,算是他們家祖墳上燒高香了,他們不說高興,不說捧著你大姐,把倒把人往死裡踩,真不知道他們家是怎麼想的。”

“黑心唄,紅眼病犯了唄。”沈臨仙笑著:“恐怕是看不得我們家一點好吧,原先我爸弄棚菜的時候帶著大姑父一塊搞,倒是叫大姑父家掙了不少錢,周家那些人就看不過,埋怨大姑父有掙錢的門道便宜了小舅子,不知道拉拔自家人一把,還說大姑父跟沈家的倒插門女婿一樣,這說的都是什麼話,我們家有掙錢的門道拉著大姑父一塊幹這是我們家的善意,不願意親戚過窮日子,可我們家和周家有什麼聯絡,他們對我們家沒一點好,我們憑什麼帶著他們發財?”

沈臨仙提起周家也是滿肚子的火:“前兩年他們就鬧了一回,大姑父是沒說,可並不代表我們就不知道,這不,看著我們不拉他們一塊發財,就把主意打到大姑頭上了,他們是以老思想來猜度我大姑,猜度我家,想把大姑的名聲搞臭,想叫大姑不佔理兒,然後以此來要攜我們,恐怕,還打著要用周家兩個表哥來要脅我們家出錢幫周家致富的主意吧。”

沈臨仙這麼一說,沈竹也醒過味來。

“可不是麼,他們家肯定打著這個主意呢。”沈竹越說越氣:“他們肯定認為大姐掙了不知道多少錢,這些錢就合該給周家人用,怕大姐拿錢接濟孃家,就想先發制人,先在村子裡傳流言,然後再鼓動大姐夫還有周濤和周海,叫這三個都向著周家,等到大姐回來,就叫這三個人向大姐發難,把大姐制住,往後給他周家做牛做馬。”

別說,沈竹這幾年做買賣開廠子,這腦袋瓜就開竅了,分析事情分析的還挺到位的。

衛英聽了沉思一會兒:“我回頭問問我們家那口子,他腦袋瓜好使,訊息也靈透,說不定知道點什麼呢。”

沈臨仙一想也是,李所長可算是這周圍幾個村子的土霸王了,恐懼這幾個村子裡的事情就沒有他不知道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