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隨著陳漢卿站了起來,他身上的壓力開始無情的傾瀉向楊海平。 但楊海平也是見慣了風浪的大人物,在面對陳漢卿這樣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時,他顯得無比的傲慢和不屑。 而陳漢卿在冷笑過後,也開始正面回答楊海平剛剛的問話。 只聽得他不卑不亢的說道:“我陳漢卿不過是縣委辦秘書科的一個小科員,而你楊部長貴為縣委常委又兼縣委組織部部長,乃是副處級的幹部。” 楊海平冷哼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看來你的頭腦還算清醒。” “你一個農民家庭出來的底層嘍囉和我楊家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女兒能夠看上你,那是你祖墳冒青煙了,更是你的福氣。” “但可惜你既然不識時務,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楊海平越說越氣憤。 在他眼裡,陳漢卿這顆棋子本來已經被他拿定了,可哪曾想到,陳漢卿還有這樣的氣魄。 當面頂撞他不說,還敢揚言他女兒配不上他。 陳漢卿的言外之意就是在羞辱他楊家的臉面啊。 這種人不狠狠的收拾打壓,那他這個組織部部長的顏面何在? 搞不好他以後在縣委的威嚴都會大打折扣。 所以,楊海平必須要拿陳漢卿來開刀,以達到殺雞儆猴,樹立威嚴的目的。 只可惜,陳漢卿已經不按套路出牌了,更不會吃楊海平這一套。 只見他眉頭揚了揚,不屑說道:“楊部長,即便我現在的身份和你有不小的差距,但你的女兒也依然配不上我。” “從今往後,就連你楊部長都只有仰望我的份。” 陳漢卿開始放下狠話。 其實這最後一句話,他純粹是想噁心一下楊海平。 這個勢利眼的老東西前一世可把他害慘了。 陳漢卿當然知道,以楊雪的那點腦子根本沒法給他下套。 這一切的一切,肯定都是楊海平這個老狐狸在背後主導的。 而聽著陳漢卿的豪言壯語,楊海平臉都綠了。 他又被氣得不輕,瞪著陳漢卿咬牙切齒道:“小子,你瘋了吧?別看你現在在縣委辦工作,但從骨子裡看,你還是個臭農民,像你這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垃圾,你有什麼底氣來和我叫板?” 楊海平是從骨子裡看不起陳漢卿的。 而至於為人民服務這種話,喊喊就得了。 現在的領導幹部,還有幾個是人民的公僕? 說白了,大家當官只為發財。 陳漢卿一笑而過:“我自然有我的底氣。” “行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們以後走著瞧。” 話音落下,陳漢卿就不再停留,轉身直接離開楊海平的書房。 楊海平看著陳漢卿離去的背影,一張老臉都黑如鍋底了,冰冷的字眼一個一個從牙縫裡蹦出來:“好!好一個狂妄自大的狗東西!以後有我在縣委的一天,我就會讓你在縣委辦待不下去。” “小雜種,你將會親身體驗到,官大一級壓死人的絕望。更何況,我官比你大幾級,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起來了,我踩死你了。” 楊海平並沒有放狠話,他說的只是一個殘酷的事實。 以他縣委常委、組織部部長的身份,想要整一個縣委辦科員,那比踩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而隨著陳漢卿離開後,楊海平氣憤的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他一看到女兒楊雪就怒聲訓斥道:“看看!你看看,你自己找了一個什麼貨色。”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讓他踏進我楊家的大門。” 楊雪還在處於呆滯中,她此時整個人都是傻掉的。 她萬萬沒有想到,陳漢卿竟然敢直接和她父親拍板凳跳椅子的叫板了。 狠狠的晃了晃頭,楊雪才回過神來,她連忙看著楊海平安慰道:“爸,你別生氣,依我看,陳漢卿是吃錯藥了才敢和你這麼說話的,以前他來我們家可都是唯唯諾諾的。” “甚至我對他打罵,他都不敢多說一句話,他比一條哈巴狗還要聽話呢。” 楊海平依舊憤憤不平,臉色難看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也想當官?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在體制內混不下去。” “呵呵,像他這種不懂規矩的垃圾,就讓他滾回老家種地去吧。” 一旁,楊雪的母親劉鳳梅風韻猶存,打扮的花枝招展。 她恨恨說道:“陳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