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耀祖讓郭海和熊健交代事情的時候,有關兩人的一些身份資訊也做成了檔案,分別放在陳漢卿和唐書怡的面前。 兩人快速瀏覽後,對他們的資訊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熊健和郭海都是縣局刑偵大隊的。 陳漢卿和唐書怡都不太意外,這兩人既然能夠動用槍支,那就說明他們身份特殊。 而隨著胡耀祖問話結束,其中一名男子熊健便立馬辯解道:“局長,您誤會了吧,我們身為人民的警察,在黨紀國法的薰陶下,你怎麼可能會知法犯法?” 郭海也連連說道:“就是就是局長,這肯定是搞錯了。” 兩人為了把戲演的逼真,當然不可能一上來就認罪。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要擺出一副抵死不認,等窮途末路了再妥協的陣勢。 這樣一方面能夠讓事情合乎邏輯,一方面能夠凸顯胡耀祖的能力。 坐在胡耀祖身邊的周朝陽皺了皺眉,他心裡有些納悶。 這胡耀祖在搞什麼飛機? 郭海和熊健的身份他是知道的。 那不就是胡耀祖的手下嗎? 以胡耀祖的為人,怎麼可能會像今天這樣積極的大義滅親? 不,不對勁。 胡耀祖肯定在打小算盤。 一時間,周朝陽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安。 面對兩名手下逼真的表演,胡耀祖心裡很滿意,但表面上裝出一副鐵面無私,又冷酷的樣子:“好,好啊,你們倆還真是膽大包天,都栽在我手裡了還敢狡辯,我不妨告訴你們,你們的犯罪已經是證據確鑿了。” 啪啪啪! 話音落下,他抬起手拍了拍。 審訊室的門被開啟,一個身材火辣,戴著眼鏡和白手套的短髮女警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她是技術科的。 胡耀祖起身接過托盤來,伸手指了指托盤裡躺著的一顆子彈,淡淡說道:“經過咱們技術科的鑑定,這是從你熊健的槍裡打出來的子彈吧。” 熊健臉色一變,但還在狡辯:“局長,我剛想向你彙報就被你帶到這裡來了,我的槍昨晚剛好丟失,到現在都還沒找著呢,這件事郭海可以幫我作證。” 聽著這話,郭海立馬吭聲:“是的,局長,這件事我能作證,熊健說的都是事實。” “昨天晚上下班,我和熊健一起喝了酒,結果在中途他的配槍就不小心弄丟了。” “唉,都怪我們倆喝過了頭,當時沒有察覺到手槍丟失,直到今天一早酒醒了,我們才發現。” 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三歲小孩都不信。 胡耀祖冷冷一笑,然後伸手重重拍著審訊桌說道:“簡直一派胡言,這天底下會有這麼巧的事?你們昨晚上才把配槍弄丟,結果縣醫院就發生槍擊案,差點殺了縣委辦主任黃偉?” “這件事你們倆狡辯已經沒有用了,我奉勸你們好好的給我交代。” 胡耀祖一邊說,身上一邊釋放出強大的威嚴,籠罩向郭海和熊健。 熊健和郭海縮了縮脖子,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隨即他們倆都有意無意的看向周朝陽,有一種暗自求救的味道。 周朝陽黑著臉,也大拍桌子道:“你們倆看我幹嘛?給我趕緊爽快的交代!” 郭海和熊健低下了頭,還是不肯吭聲。 胡耀祖板著臉,則是繼續問道:“好啊,那我給你們個自證清白的機會,你們現在就說說,你們昨晚在哪裡喝酒?你們喝酒的時間是具體幾點幾分?然後又是幾點幾分離開你們喝酒的地方的?” 面對這一系列細緻的問題,郭海和熊健臉色更加難看。 胡耀祖又拔高了聲音,發出雷霆般的喝聲:“兩個大膽的敗類,都死到臨頭了還敢狡辯,你們難道想罪加一等嗎?身為警察你們應該知道坦白從寬,所以老老實實交代你們的罪行才是你們現在該做的事。” 熊健和郭海臉都白了,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 終於,熊健第一個頂不住壓力,顫抖著聲音開口交代了:“局長,我……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做了犯法的事還嘴硬,我……我現在什麼都說。” 胡耀祖重新坐回椅子上,冷冷說道:“你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眼看搭檔要認罪,郭海徹底崩潰了,望著周朝陽大聲吼道:“周副局長,我們兄弟倆是給你賣命的,你要救我們啊,你可千萬不能不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