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敬亭給自己按摩的期間,陳漢卿瞭解到,今晚要來家裡做客的人名叫鄭剛,和白敬亭是同鄉的。 這鄭剛的家裡開了一個砂石廠,但最近,國家正在嚴格整頓砂石廠和煤礦。 鄭剛的砂石廠因為一些硬體條件不符合,所以沒法辦到證,要被關停。 而在2013年的那會,砂石廠絕對是大有賺頭的。 鄭剛當然不甘心,所以到處奔走著找關係想要辦證。 這不,也不知他從哪裡打聽到白敬亭和陳漢卿的關係,於是便厚著臉皮的找上來了。 這就是手裡有權力的好處,別人會像蒼蠅一樣找上來。 陳漢卿一言不發,伸手摸了摸下巴,臉上湧過一抹冰雪般的寒意。 因為有上一世的記憶,所以他知道這鄭剛也不是什麼好人。 在上一世,小姨的希望藥業因為被合夥人做了局坑騙,所以出現財務漏洞。 小姨為了保證公司正常運轉,不得不到處借錢。 湊巧這鄭剛就給小姨借了一筆高利貸。 最終,小姨鬱郁不得志英年早逝。 而鄭剛的高利貸就是壓死小姨的最後一根稻草。 想到這些,陳漢卿就不可能對鄭剛有任何的好感,更不可能給他辦事。 不過為了探探小姨父的真實想法,陳漢卿便問道:“小姨父,你是希望我幫這鄭剛呢?還是希望我不幫?” 白敬亭笑了笑,說道:“當然是看你自己的意願了,當然,如果是在你可以操作的範圍內,你倒是可以幫他一把,因為他已經承諾了,只要你幫他辦了這個證,他可以出二十萬的酬勞。” 陳漢卿大概知道小姨父的心思了,並沒有再說話。 沒過多久,小姨把所有的飯菜都端到了桌子上。 眼看著鄭剛還沒有來,白敬亭也不好讓陳漢卿乾等著,便提議先吃飯。 陳漢卿也趁機說道:“吃吧,我今晚還有個會呢。” 白靜萱小聲嘀咕著:“照我看,這鄭剛也不是什麼好人,今晚最好還是別來了,免得讓我哥為難。” 孫倩茹感慨起來:“這現在的人啊,真是奇怪,只想著走捷徑。” …… 飯局開始幾分鐘後,鄭剛才出現在孫倩茹的家裡。 這鄭剛是一個五大三粗,留著絡腮鬍的大漢,他手裡提著一個黑色手提包。 進入客廳後,他直接將手提包放在茶几上,順勢還將手提包的拉鍊拉開,露出裡面紅彤彤的鈔票。 “嘿嘿,我來晚了,真是不好意思。白總,孫總,還有陳科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你們能夠笑納。”鄭剛一臉真誠的說道。 在這一刻,他把一個土鱉的無知演繹的淋漓盡致了。 孫倩茹和白靜萱都沉下了臉。 有你這麼做人的嗎?你提著二十萬的現金就往我家裡跑,這不是誠心害人嗎? 不會送禮,你可以學學啊! 白敬亭眼皮直跳,他和鄭剛這個暴發戶竟然是同鄉,他都感到丟人。 而陳漢卿只是自顧自的吃著紅燒肉,彷彿眼睛裡根本就沒有看到鄭剛這號人。 見陳漢卿都表現出這副樣子來,白敬亭他們一家人當然也不敢再招呼鄭剛。 鄭剛卻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沒有意識到,人家這一家子都不歡迎他。 他舔著笑臉主動上前,來到飯桌邊誠意滿滿的說道:“我來晚了,按照酒桌規矩,就自罰一杯吧。” 話音落下,他直接拿起酒杯倒酒,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陳漢卿還是不搭理他,只是悠閒的吃著菜。 鄭剛見此,還以為是他剛剛的一杯酒分量太少了。 他便端起一個分酒器笑著說道:“這樣吧,我喝一杯。” 咕咚咕咚幾下,整整一個分酒器裡的酒都進了鄭剛的肚子裡。 此時,雖然還是沒有人搭理鄭剛,但鄭剛倒是不拿自己當外人,主動坐了下來。 白敬亭看不下去了,皺眉說道:“鄭老闆,你這提著錢就往我家裡跑,影響不好吧。” 鄭剛哈哈笑著說道:“白老闆,咱們哥倆誰跟誰啊,我們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要親。好了,我們之間就不要見外了。” 白敬亭臉上劃過一抹冷意,隨後禮貌性的向鄭剛介紹陳漢卿:“這位就是我外甥,現在在白雲縣縣委辦工作。” 而鄭剛對陳漢卿的資訊早就打探清楚了,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會來這裡。 於是,他臉上掛著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