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卿雖然是重生者,但無論在重生前還是在重生後,他都沒有直接接觸過屍體。 所以在此刻,當他猝不及防地看到鐵床上的女屍時,心裡也是有些膈應的。 好在這具女屍生前應該長得挺不錯,所以現在就算凶死了,其五官和樣貌也不太嚇人。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內心平復了一些,陳漢卿開始壯著膽子觀察面前的這具女屍。 只見它雙眼凸起,那殘留的眼神裡似乎映出了臨死前的不甘和絕望,它的臉上和脖子裡都有淤青的痕跡。至於身上的肌膚,可能是因為泡了水的緣故已經開始泛白。 陳漢卿就算不是法醫,但也學過生物,他幾乎能夠判定出來,這具女屍肯定不是溺水而亡的。 反倒是有點像被人弄死了,然後才丟到湖裡,做成溺水假象。 就在陳漢卿的心裡給出這樣的判斷時,周朝陽突然開口詢問身邊的女法醫:“死者的家屬聯絡到了嗎?還有,死者的死亡原因找到了嗎?” 女法醫暫時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回答道:“局長,死者的家屬我們剛剛已經聯絡過了,現在應該在來警局的路上。至於死者的死因,絕對不是因為溺水。因為死者的指甲裡乾乾淨淨。” “如果她真是因為溺水,那她在臨死之前肯定會掙扎。如此一來,在她的指甲裡必定會有泥沙存在。” “並且,我剛剛還檢測過了,在死者的肺部沒有發現有湖水入侵的跡象,這就足以說明了死者是在死亡之後才被扔到湖裡的。” “所以我判斷,死者不是溺水而亡的。” 聽著這話,周朝陽點點頭,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他當然一眼也就能看出來了,死者不是因為溺水才死亡的。 “那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緊隨其後,周朝陽又問道。 女法醫輕輕點頭,回答道:“確定了,死者名叫謝苗苗,今年二十歲,戶籍地就在咱們白雲縣縣城裡,生前她是咱們白雲縣中心幼兒園的一名幼師。” “只不過,因為家裡窮的緣故,她在每天晚上下班後都會去雲湖飯店兼職當樂隊的領隊人。” 周朝陽陷入了沉默,在腦海裡,他開始根據目前掌握的死者資訊對其死因進行了抽絲剝繭。 首先一點,幼師的人際關係都比較簡單,想要從這一點排查兇手還是比較容易的。 只不過,現在有一個棘手的問題,謝苗苗在死之前曾經在雲湖飯店的樂隊裡兼職。 雲湖飯店每天的顧客都比較多,而云湖飯店裡的樂隊所接觸到的客人就更是廣泛了。 要是兇手藏在這些客人裡,那想把他們揪出來,這難度可不小。 踏踏踏! 就當周朝陽的心裡不斷的推敲之時,從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刑偵大隊的隊長駱清泉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周朝陽抬眼一看,他正想找對方瞭解情況呢,當即就問道:“駱隊長,今天的這一起案件可是歸你們刑偵大隊管,這死者的死因以及死亡線索,你們刑偵大隊可有頭緒了?” 駱清泉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局長,這死者的線索,我們刑偵大隊暫時還沒有掌握。只不過,死者的一些死亡細節我們倒是知曉了。” “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的十二點左右,死者在遇害後,就被兇手迅速的轉移了案發現場。” “最終,這名死者也是在昨天晚上被扔到郊區的電廠水庫裡。” “而因為屍體長時間被水浸泡的緣故,它身上殘留的線索已經很難再發現了。所以到現在為止,我們刑偵大隊都沒有掌握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這隻怕又要成了一樁無頭案。” 聽著手下沮喪的話,周朝陽冷冷說道:“駱隊長,你給我記好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完美的犯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只要我們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那就可以抽絲剝繭,層層遞進。最終將兇手繩之以法。”周朝陽顯得很有信心,因為在他的手裡就沒有破獲不了的案件。 對此,駱清泉只能無奈的笑笑。 他在刑偵案件裡也不是庸才,但他已經帶領兄弟們把所有的細節和可疑之處都分析過了,卻依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因此他幾乎可以肯定,今天他們遇到的這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