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陸建設心態很好,立馬就將情緒調整好,他看著羅雨琦說道:“行了,你就別跟我貧嘴了,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要往心裡去,咱們反貪局的工作,一定要注意分寸和尺度。” 然而,陸建設並沒有意識到,他說到‘分寸’和‘尺度’的時候,羅雨琦的眼睛下意識看了看陳漢卿。 結果陳漢卿當場就無語了,臉上也有些發黑。 什麼意思? 幾個意思? 幹嘛呢? 到底幹嘛呢? 你看我也就罷了,怎麼還老不正經的瞥我下面? 搞得你對我的分寸和尺度,很瞭解似的。 “好吧,既然陸檢察長都發話了,那我一定會注意分寸和尺度。”羅雨琦笑了笑說道。 陸建設心裡好受了一些,他那領導的尊嚴和權威總算得到一點滿足了。 於是,他趁熱打鐵地又說道:“我還是剛剛那句話,清河縣委副書記曾國安的案子就按照他酒駕撞死人來結。” 羅雨琦點點頭,沒有再反駁陸建設,說道:“好的,我們聽陸檢察長的安排。” 當然,她之所以會答應,也只是在嘴上敷衍一下陸建設。 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陸建設都是羅雨琦的頂頭上司,她沒有必要與之死磕。 另外,反貪局是不是真的結案,不再繼續調查曾國安,也是她羅雨琦說了算。 既然如此,那就並不影響羅雨琦給陸建設一個空頭支票。 陸建設是個聰明人,當然也能猜到羅雨琦的那點小心思,只不過他並沒有戳破。反正郭躍福和鮑東旭的旨意他已經傳達了,羅雨琦也明確答應了,只要有這兩點就足夠了,他待會兒回去就立馬給郭躍福和鮑東旭彙報。 至於後面如果羅雨琦繼續調查曾國安的案子,那就是另外的一件事情了。 總之,他陸建設能混到今天這一步,只求一個‘穩’字,不管哪一方的鬥爭都不要把他牽扯進去就行了。 接下來,陸建設不打算繼續在羅雨琦的辦公室停留,轉身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手裡拿著檔案袋,腳步急匆匆的葉威突然闖進來。 只聽得他興奮地說道:“陸檢察長,羅局長,就在剛剛,曾國安給我準確的回覆了,他說他想通了,要舉報桂青虎身上的一些違法亂紀問題。” 啥……啥玩意? 聽聞這話,剛剛走到門邊的陸建設差點腿上一哆嗦坐了下去。 “臥槽!”他心裡就直呼臥槽了! 敢情他剛剛說了半天都白費了。 既然曾國安已經願意交代桂青虎身上的問題,那案子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結束了。 陸建設很是無語,曾國安好歹也是一個縣的副書記,怎麼就那麼沒用呢,這才進來一天就扛不住了。 “哪怕你再多忍個十分鐘,讓我先把情況向郭市長和鮑市長彙報完了也行啊。” “唉,真是一個不堪重用的廢物。” 而就在陸建設心思起伏之時,羅雨琦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他,聳聳肩說道:“陸檢察長,我現在恐怕只能跟你說一聲抱歉了,就眼下的局勢而言,我就算想結案也結不了了。” 陸建設嘴角扯了扯說道:“既然曾國安又願意交代事情了,那你們該怎麼審就怎麼審。” 十分鐘後,羅雨琦帶著陳漢卿和葉威出現在審訊室裡。 羅雨琦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曾書記,你有什麼想交代的問題儘管說吧。” 曾國安已經一宿沒閤眼了,只見他雙眼裡佈滿血絲,神情有些憔悴地說道:“我舉報,我現在就要舉報桂青虎,他曾經謀殺了清河縣上一任的縣委老書記。” “什麼?桂青虎謀殺了清河縣上一任老書記?” 聽著這話,羅雨琦的眼睛亮了亮,隨即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曾國安的舉報屬實的話,那麼桂青虎的身上就跟命案扯在一起了。 只需要從這個案子上偵破,他桂青虎就完蛋了。 旁邊,陳漢卿也大感意外,著實被曾國安的話給驚到了。 他皺了皺眉插話道:“你們清河縣的上一任老書記蔣學文不是因病去世的嗎?” 曾國安一個勁地搖頭說道:“不是,根本不是。清河縣上一任的老書記是被桂青虎以卑鄙的手段迫害致死的。” “桂青虎就是個人面獸心、道德敗壞的東西,他和上一任老書記的老婆有染。” “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