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縣,城中村。 這是一片老城區。 住在這裡的人基本都是些社會最底層的。 外面的人也習慣的把這裡稱作貧民窟。 一旦走進貧民窟,那隨處可見的都是滿地垃圾,一條條巷子裡,隨處可見站街小姐,時不時還能看到幾個非主流的小混混從這裡出入。 總之這裡又髒又亂,不是人住的地方。 然而有些反常的是,一輛豪華的賓士s級轎車竟然緩緩的開進了城中村。 毫不誇張的說,像這種一百多萬的豪車,在城中村裡根本就見不著。 甚至,哪怕是一輛十多萬的家庭代步車,也不會開到城中村裡。 原因很簡單,這一帶無比混亂,住在裡面的人三教九流,什麼鳥都有。 車子只要敢在城中村裡停一段時間,那車上的零件像什麼螺絲,什麼車燈啊這些,都有人把它拆了拿去賣。 豪華的賓士轎車在城中村裡行駛了一段距離後,緩緩停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沒過多久,一輛顯得有些破舊的三輪車從拐角裡開出來。 在三輪車上,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衣著普通,膚色黝黑的中年婦女。 眼看著三輪車靠近,坐在賓士車後座上的男子淡淡開口:“開車撞過去。” 話音剛落,停靠的賓士車立馬啟動。 轟的一聲! 往前面開了出去。 幾秒鐘過後,賓士車和三輪車直接擦著過去。 兩輛車發生了刮蹭。 賓士車車身上,直接有一條深深的痕跡從車頭拉到了車尾。 顯得異常的醒目和刺眼。 咔—— 賓士車停下,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立馬跳下去。 這司機是一個身穿西裝,膀大腰圓的魁梧大漢,他先是看了看賓士車被刮傷的地方。 然後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對著中年婦女怒罵道:“臥槽!你怎麼騎車的?你看看都把我老闆的車刮成什麼樣了!你沒長眼睛嗎?” 中年婦女此時的腦袋裡很懵。 她剛剛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車子朝著她衝過來的。 她已經最大限度的把車子騎到邊上了。 可沒有想到,她的三輪車還是和對方的車子發生了刮蹭。 對於這種事情,不懂法律,性格也軟弱的中年婦女壓根就沒有什麼經驗。 因此也不管到底是誰的責任,她就趕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司機冷冷笑著,抬起一根手指頭直接戳在中年婦女的鼻子上,囂張道:“窮逼!你給我好好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車。” “媽的!這可是一百多萬的賓士豪車,這麼貴的車被你弄壞了,你他媽賠得起嗎?” 一百多萬的豪車! 聽到這幾個字後,中年婦女全身冰涼,背上的冷汗也不斷的往外冒,差點被嚇暈過去。 這麼貴的車被她弄到了,她鐵定是賠不起的。 而看著中年婦女軟弱可欺,司機立馬就得寸進尺,咧嘴說道:“你瞧瞧我車上這條劃痕有多嚴重,至少要大幾萬塊錢才能修好。” 中年婦女又被嚇了一跳,整張臉都變得慘白起來。 怎麼辦?該怎麼辦? 她今天闖了大禍了。 就在中年婦女六神無主之際,賓士車後面的一道門開啟,一個西裝革履,皮鞋鋥亮的男子挪了下來。 不是別人,正是於文浩的老爹於大山。 於大山手持雪茄,悠閒自在的抽著。 他輕蔑的看了一眼中年婦女,說道:“你就是葛娜的母親李翠花吧?” 中年婦女李翠花愣了愣,問道:“你……你認識我?” 於大山彈了彈菸灰,冷笑著說道:“於文浩是我兒子。” 此言一出,李翠花的臉色就變得極其的難看。 於文浩這個名字,她太熟悉了。 這個人在學校裡三番五次的欺負她女兒。 甚至在兩天前的晚上,差點把她女兒強行帶到賓館發生關係了。 每每想到這,李翠花就心如刀割,無比內疚自責。 都怪他們當父母的沒用,才讓女兒在學校遭到如此欺凌。 這時,於大山隨手扔掉手裡的菸蒂,看著李翠花冷漠說道:“我們談談。” 李翠花雖然家裡窮,但卻是人窮志不窮。 她毫不猶豫的搖頭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你兒子喪盡天良的欺負我女兒,那就應該受到法律的懲罰。” 於大山怔了怔,顯然沒想到一個下賤的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