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卿是縣長的這件事,現在客廳裡的所有人都信了。 畢竟這是經過了電視新聞來證實的,難道還能作假? 白大山身子僵硬,心裡無比的震驚。 他突然又想到了女兒之前的猜測,說陳漢卿有可能是縣長,他當時給出的回覆是:女兒,你是在想屁吃。 可現在來看的話,這個屁貌似挺香的。 大伯母也是愣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隨即她猛的伸手,重重在大伯父的腿上掐了一把。 結果,同樣處於震撼中的大伯父當場就跳了起來,疼得齜牙咧嘴的。 見此,大伯母這才信了,原來這是真的,自己沒有在做夢。 廚房裡,高珍珠才剛剛撿起來的勺子又掉在了地上。 緊跟著裡面還傳出了一道菜碗掉在地上,瓷器破碎的聲音。 白宮雅眼睛瞪得溜圓,一臉的驚愕和難以置信。胸腔裡也早就泛起了陣陣波瀾。 這這這……什麼情況? 她竟然真的跟縣長都扯上了關係。 天吶,是家裡的祖墳冒青煙了吧? 這一刻,客廳裡的氣氛變得無比的沉靜。 而這一幕,整整持續了半分鐘。 隨後的時間裡,還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大伯父最先反應過來。 只見他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對著陳漢卿誠惶誠恐的說道:“陳縣長,剛剛是我胡說八道了,我這張嘴該打。” 說完,他竟然真的抬起手來,重重的在自己的臉上抽打著。 大伯母也被嚇得不輕,整張臉都白了。 她也想到了剛剛對陳漢卿說的各種難聽話。 她立刻也端正態度,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著腦袋認錯:“縣長,我也該打。” 說完,起手在自己的臉上抽打起來。 陳漢卿當然不會跟這兩個人一般見識,趕忙出言制止他們說道:“你們太較真了,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既然宮雅叫你們一聲大伯和大伯母,那我們也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偶爾開個玩笑不是很正常的嗎?” 聽著這話,大伯父和大伯母都有一種受寵若驚、坐立不安、內心無比惶恐的感覺。 一旁的白大山也顯得很拘謹,甚至連說話都不會了。 現在的社會總是在強調人人平等,可這句話往往只是寫在書面上的,真要落在現實中,那就顯得有些幼稚了。 不管在哪個行業,哪個位面,社會都是存在等級之分的。 陳漢卿是縣長,跟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物。 按理說,他們永遠沒有交集的機會和時間。 坐了幾分鐘,大伯父和大伯母就感到壓力很大了,在無形中彷彿有一座大山壓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渾身難受,甚至連出氣都有些不自在。 於是,大伯父站了起來,唯唯諾諾的說道:“縣長,我們家裡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回去了。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請您到家裡去坐坐,還希望您一定要賞個臉。” 陳漢卿當然知道他們是想逃離這裡,便沒有挽留,只是嘴上說了句:“你們家有事情要忙就去吧,有機會的話,我會跟宮雅一起來坐坐聊聊的。” 隨著大伯父和大伯母離開後,家裡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飯菜從廚房裡端出來,擺在桌子上。 雖然已經經過了好幾分鐘的醞釀,但白大山依然侷促不安。 給自己倒了一杯滿滿的白酒,他說道:“縣長,這杯酒我敬您。我的這件事,實在太感謝您了。” 到了現在,就算白大山再傻也知道了。他為什麼會被重新請回單位裡,並且還解決了車間主任的位置,那都是陳漢卿這個縣長在背後給他出了力啊。 陳漢卿端起酒杯跟白大山碰了一下,微笑著說道:“白叔,你太客氣了。解決你的事是有客觀原因的,畢竟你的業務能力就擺在那,我也沒有給你開後門嘛。” 話是這麼一句,但白大山知道,人家陳漢卿是在跟他客氣。 他如果心裡也是這麼一個認為的話,那就是自己不懂事了。 白大山重重點頭,因為不擅長說話,他就只能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酒,說道:“縣長,我要說的話都在酒裡了,我心裡面有數。” 高珍珠也是雙手搭在大腿上,有些緊張的說道:“縣長,我上次跟您說的那些話有些重了。您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