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副省長趙為民就把沙河市的所有夜場都給轉了一個遍。 最終他得出的結論只有四個字:觸目驚心。 他簡直不敢想象,沙河市的這種涉黃產業是怎麼存在,又怎麼發展起來的。 眼下沙河市的所有洗腳城、ktv、旅館以及桑拿房竟然都提供小姐服務。 這些沙河市的小姐簡直跟雨後春筍似的,多不勝數。 關鍵是,不管快餐還是包夜的,價格都很便宜,並且這些小姐們的質量竟然還普遍偏高,基本都年輕好看。 當然,這也能反映沙河市的一種畸形經濟環境。 政府的財政上是沒有錢的,但民間的諸多老闆都很富有。 這種現象之所以會出現,那就跟沙河市前幾任的主政官員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了,是他們跟這些當地老闆大搞官商勾結,把國庫裡的錢都給掏空了。 這種局面有點像大鵝國,幾大寡頭都已經把大鵝的國庫榨乾了。 與此同時,陳漢卿在今晚選擇了加班,一直到晚上的十一點他才離開市委大樓。 坐上奧迪車,陳漢卿準備回去。 車子剛剛啟動,司機葉凡就開口說道:“老闆,您今天讓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好了。” 陳漢卿臉色平靜,閉目養神地問道:“趙副省長今天到咱們沙河市的所有行蹤,你都瞭解了吧?” 葉凡點點頭說:“瞭解了。趙副省長是在今天下午的兩點抵達咱們沙河市的,當時直接住進了沙河大酒店,一直等到晚上八點才開始行動的。他先後去過咱們沙河市的火車站、洗腳城、KTV以及桑拿房。” 聽著這話,秦詩雨白天給他的情報就得到了證實。 趙為民這一次到沙河市來搞突襲,的確就是衝著沙河市的涉黃產業來的。 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鄭重,陳漢卿立馬問道:“趙副省長現在住在哪呢?” 葉凡回答:“沙河大酒店。” 陳漢卿立馬掏出手機,從通訊錄裡找到了趙為民的電話號碼,然後撥打出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只不過接電話的人並不是趙為民本人,而是他的秘書。 陳漢卿立馬告知對方自己的身份,說要跟趙省長通個話,秘書讓陳漢卿先等著。 一直過了兩分鐘,秘書才重新把電話回撥過來。 當聽到電話裡傳出一道老氣橫秋的聲音時,陳漢卿知道,這是趙為民本人了。 陳漢卿立馬笑著說道:“趙省長,聽說您來我們沙河市搞調研了,真是歡迎歡迎呀。我們沙河市能等到趙省長來檢查工作,這是我們沙河市的榮幸啊。” 趙為民聲音卻很冷淡,似乎是不想買陳漢卿的賬,便直接說道:“陳漢卿同志,這大晚上的,你就沒有必要跟我寒暄了。你如果有什麼事情要向我彙報的話,那就等明天再說吧。” 陳漢卿感慨一聲說道:“趙省長,我本來也不想打擾您休息,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恐怕等不到明天了。” 說到這裡,陳漢卿特意強調了一下:“趙省長,這件事跟熊元輝同志有關。” 聽陳漢卿提到自己的老部下,趙為民頓時警惕起來,問道:“熊元輝同志不是已經退了嗎?” 在體制裡,基本已經形成了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只要能熬到退休,那就基本意味著你可以平穩落地了。 陳漢卿很平靜地說道:“熊元輝同志的確是退了,但這些事情都是他在位的時候所做的。” 他這話已經有針鋒相對的意思了。 趙為民心裡的警惕更加濃厚,想了想說道:“那你現在就過來見我吧,我住沙河大酒店,你到了門口會見到我的秘書。” 說完,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連結束語都省去了。 陳漢卿放下手機,心裡暗罵一聲趙為民之後,緩緩說了句:“去沙河大酒店。” 二十分鐘後,陳漢卿抵達沙河大酒店。 剛剛從奧迪車裡出來,就看到沙河大酒店的門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三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這派頭,這氣勢,必然就是副省長趙為民的秘書了。 陳漢卿主動迎過去,一邊跟對方打招呼,一邊伸出手想跟他握一握。 然而,對方卻是高傲得很,擺出一副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樣子來,足足晾了陳漢卿幾秒鐘,他才不情願地伸出手跟陳漢卿簡單一握。 區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