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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見禮落座,將各自情形略一通說。玄真子此行五臺略有損傷,對五臺之恨越發刻骨銘心,乃憤憤不平地對天蒙等道:“這五臺妖道果真詭計百出,也不知如何說動了極樂前輩與大荒那二老,為其不遺餘力奔走!”
他所言也是諸人心中最為憂慮之事,叫人頗為棘手。
天蒙禪師高誦一聲佛號,緩緩說道:“諸位道友怕是也多少知曉些那日後的一千三百年的道家大劫,貧僧等前幾日一起參悟,於定中窺探一二天機,倒也有些領悟。如今看來這大劫怕是吾佛門淨地難以置身事外了。”
他這一席話看似未曾回應玄真子之言,實則給在座諸人一顆定心丸。雖說向來佛門支援峨眉是不遺餘力,但涉及三清教內之爭,也不好太過明目張膽。不過如今天蒙禪師這席表態便是說破了這層障礙。
當世各門各派,看起來峨眉是首屈一指的名門大派,人才濟濟,可論其根底傳承不過從長眉以來,至多不過千年而已,與底蘊深厚的佛門相較,還是略遜一籌。尤其自長眉祖師飛昇之後,東海三仙雖說也是宇內有數高手,到底遠遠不及當年長眉縱橫四海、遠勝同儕的氣概與道行。若無佛門的幫襯,怕是崑崙、武當也未必甘心雌伏,屈居其下。
聽得此言,峨眉眾人均是士氣一振。齊漱溟忙稽首讚歎,也不說破,只道:“釋門廣大,心懷慈悲,貧道等也心存敬仰。如今乾坤不寧,妖人橫行,諸位大德高僧理當入世度人,拯救黎庶!”
天蒙禪師回首看了看白眉與芬陀、優曇二尼,三人一起頷首施禮道:“天蒙師兄所命,自當遵從!”
天蒙乃回禮讚歎,轉而對齊漱溟等道:“貧僧斗膽,便代一眾釋子對齊真人表露心跡。貴教乃是太清嫡傳正宗,其是別派可比?自長眉道友以來,所行皆上順天意,下應人心,功德無量,我佛門也是欽敬有加。如今這千三百年的天仙大劫,彼此自當守護相望、不分你我。日後但有差遣,無不應命!”
峨眉諸人心中均是雀躍不已,雖然佛門對峨眉一向是有求必應,到底不是教下弟子,不好頻頻指使,如今天蒙代表佛門有此表態,兩下同氣連枝,行事越發簡便。有此強援,區區五臺派何足掛齒,便是有極樂這般高手扶持五臺,畢竟是人單勢孤,哪裡比得上佛門弟子眾多,高僧林立?
苦行頭陀雖是長眉弟子,卻守沙門戒律,本就身份超然,輕誦佛號開口道:“善哉善哉,貧僧昔日拜在長眉先師駕前,便可見恩師慧獨具,乃是希冀我峨眉與佛門同心同德,共襄盛舉。貧僧業力所迫,怕是不久便要圓寂,恐難躬逢其盛了!”
齊漱溟忙道:“師兄慈悲,還請,為我佛門、峨眉除魔衛道暫緩飛昇!”
玄真子等同門也紛紛出言勸阻。
白眉禪師與天蒙對視了一下,也開口道:“苦行尊者何必執著外相,飛昇亦是涅槃,駐世也可圓滿。如今邪魔猖獗,大劫在即,出家人怎麼能袖手而觀,獨善其身?還請暫勿飛昇,等到大劫一過,功德圓滿,再行從容安排,豈不兩全?”
芬陀、優曇也出言相勸,苦行頭陀乃無奈嘆息,應承下來。
齊漱溟接著道:“諸位大師,如今與五臺鬥陣約定的十年之期,轉眼便到,我峨眉怎能失信於人,這便前往,看他如何應對。不知諸位有何見教?”
佛門諸人以天蒙禪師為首腦,略一商量,乃道:“貴派兩儀微塵陣威力通玄,豈是他輕易破得?就怕此行有人從中作梗,助長五臺氣焰。便由白眉、優曇二位師弟與貴派齊往,也好作個鑑證。”
在座諸人心中均是瞭然,所說作梗之人便是極樂真人與大荒二老了,若說集齊峨眉諸人,再有太清神符在手,坐擁兩儀微塵陣的地利,對上極樂等,峨眉也有六、七成的神算,可畢竟顯得峨眉失了不少的人心,日後難免被人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