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阿房粉目怒睜,身上的妖力澎湃而出,不遠處的那彎碧水,亦是在妖力的餘波下盪出層層漣漪。

“哎……”羅睺分身假意嘆了一聲後,苦笑問道:“娘娘覺得成就上古人皇,會有正道可走嗎?貧道的本意,乃是讓陛下徐徐圖之,畢竟人族皆有生老病死,貧道那法所需的人命遲早能湊齊,可惜陛下太過心急,這才有了今rì之禍。”

羅睺分身說完,立刻從袖中取出一枚黑sè玉簡,隔空遞到了阿房面前。

“陛下的做法可謂天怒人怨,天譴之下,貧道亦被拖累,現如今,貧道已無力幫陛下脫劫,不過貧道非是無情無義之人,所以特意將脫劫之法告之娘娘,但貧道還是要提醒娘娘一聲,一旦選擇幫陛下脫劫,便是逆天而行,會有什麼結果,想必娘娘心知肚明,貧道告辭!”

望著駕雲而走“徐福”,阿房緊緊捏住了那枚玉簡。

對於“徐福”之言,阿房沒有全信,但事關嬴政的安危,“徐福”說的言之鑿鑿,她又不敢不信。

想了想,阿房深吸了一口氣,遂將神識沁入了玉簡之內。

很快,一道白光從阿城拔地而起,向著遠方飛掠而去。

當那道白光飛遠後,羅睺分身在雲端緩緩現出了身形,冷冷一笑後,便悄悄跟了上去。

………

一月之後,豐西澤!

時近黃昏,天sè漸暗,劉邦坐在一處篝火旁暗暗出神。

想當初,劉邦雖然糊里糊塗的闖過了蜀山的試練,但蜀山掌門說他塵緣未了,不適宜修仙了道,便送了一口寶劍,將他打發出山門。

自那之後,劉邦回到老家,仍舊是遊手好閒,不務正事,後來還是靠著老丈人的說項,這才謀了一個泗水亭長的差事。

按理來說,這個泗水亭長倒也清閒悠哉,但誰能想到,一個月之前,始皇帝突然下令徵集刑徒修建驪山陵寢,劉邦只好披掛上陣,負起押送刑徒之責。

事實上,這些刑徒中,真正的亡命之徒沒有幾個。

大秦的刑法太過嚴苛,往往犯了一點小錯,便會觸犯刑法,而且其中的許多人,根本就是無辜百姓,只是因為“連坐”之法,這才成為刑徒。

一路行來,已有不少老弱病死途中,面對如此慘狀,劉邦心底著實不忍,所以今天行到此處,他乾脆大手一揮,讓所有刑徒恢復了zì yóu之身。

結果沒用多久,大部分刑徒便不知了去向,只有十幾個感念劉邦仁義的青壯,決定跟劉邦一同亡命天涯。

“劉大哥,有位貴婦人要見你!”

“小石頭,你沒騙我吧,這荒山野地哪裡來的貴婦人?”

劉邦回過神後,立刻皺眉問向了不遠處的少年。

“劉大哥,我幹嘛騙你?”一身破破爛爛,猶如叫花一樣的小石頭大聲辯解道:“那個婦人指名道姓要見身為泗水亭長的劉邦,我絕對沒有聽錯!”

呼啦!

劉邦的身旁,那些或坐或臥的壯漢猛的站了起來,神情凝重無比。

他們都是成年人,見識閱歷自然不是小石頭這種小屁孩可比,一個貴婦人此時來訪一群逃犯,不是腦子有病,就是來歷非同一般。

在他們看來,後者的可能xìng更大。

劉邦問道:“小石頭,那個婦人身邊有多少人?”

眼見眾人面沉入水,小石頭亦被嚇的不輕,只聽他弱弱回道:“就一個人!”

“哦,這倒有趣!”劉邦眯眼喃喃了一句,立刻對著小石頭吩咐道:“走,帶我去見她!”

“劉大哥,不能去啊!”

“是啊,劉大哥,這荒郊野嶺,左右不見人煙,哪裡會有什麼貴婦人?要我看,那人十有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