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推著車子走向澳洲牛排區,卻因為動作不靈活不小心撞到了一名站在那兒的高大男人。

“呀,對不起!”她拚命想拉回那輛推車,可是又碰著了受傷的掌心,疼得她差點掉淚,“噢……”

“你在這裡做什麼?”一隻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她一抬頭,看見駿為皺著眉頭,卻掩不住關懷之色地仔細檢查她的傷勢。“又弄痛了嗎?你應該在家裡休息,沒事跑到這裡買什麼菜?”

她心口先是一鬆,隨即不由自主地鼻頭髮酸起來,憋著氣道:“我也沒有問你,你到底在這裡幹嘛呀?”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翻來覆去地檢視她手上的紗布,確定沒事才放開她,黑眸瞅著她,“今天覺得怎麼樣?”

“像被毒打過一頓,很酸、很痛。”她老實的回答。

他眸中閃過一抹歉意,“對不起,我昨天不該那樣激你的。”

她一臉稀奇地望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雙耳,今天的他雖然英挺霸氣依舊,卻多了一絲絲的溫柔。

這一絲溫柔教她心頭不禁悸動了,雙頰有點怪怪的臊熱,胸口有點奇異的震動。

“你要買什麼?我幫你吧。”駿為接過她手中的推車,自然得像一個體貼愛妻的丈夫。

她小手緊捏著錢包,清了清喉嚨後,鎮定道:“不好麻煩你,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今天是星期六。”他低頭對她一笑。

她的心臟又開始亂跳,差點忘了要介面。“噢。”

“你應該再去複診的。”他拿起一盒新鮮牛排肉,看了看肉的肌理後又放回去。“待會我載你去吧。”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不用浪費那個掛號費,”她連忙搖頭,“痠痛是正常的,過幾天就好了……你都自己出來買菜嗎?”

“偶爾,當我想自己下廚打打牙祭時。”他露齒一笑,語氣得意地說:“我的牛排煎得又香又嫩,有大師的水準。”

她不禁好笑,“哪有人這樣自稱自贊的?”

“自信是行走社會的第一要件。”

“不是謙虛嗎?”她捂著小嘴笑。

“那是第二要件。”他煞有介事地搖頭晃腦道:“不如這樣吧,你繳學費給我,我就開堂授課。”

“我還不如去聽董教授的瞎掰咧!”她不給面子的吐他槽。

駿為睜大眼睛,好氣又好笑地捧著胸口道:“我真是太心痛了,你居然把我瞧得那扁,我起碼比那位YA教授帥上三分吧。”

“哈哈哈……”她想要一本正經,可是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彎了腰。

這個俞駿為,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不可理喻、難以接近嘛!

尤其看著他隨手抓起一顆小玉西瓜,修長的指尖在上頭敲了敲,專注傾聽那瓜清脆成熟度的模樣,更是性感得教她不由自主渾身發熱。

嘉嘉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她卻發現自己的眼神正緊緊跟隨著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就連稍稍移轉視線也捨不得。

坐在床沿做著塑膠花,嘉嘉邊摘著花瓣邊傻笑著。

等到她注意到時,那枝好不容易組裝好的牡丹花已經被她摘得七零八落了。

“哎呀,我在幹什麼呀?”她連忙收斂心神,怎麼也不願意承認剛剛自己是在發呆想著某人。

“魚嘉嘉!”驀地,外頭響起憤怒的大叫。

她閉了閉眼睛,無奈地放下手中的塑膠花,慢動作地掙扎起身,顧不得哀號的骨頭開啟房門。

“又怎麼了?”她冷冷地看著一張臉漲得跟豬肝一樣紅的汪季泉。

他曾經對她有過和顏悅色的一刻嗎?她想破了頭都想不出來。

“你是不是存心破壞涓涓和俞駿為的婚事?”汪季泉暴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