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難道是恐嚇我?人月想起那天清風送自己回家時說的——“秘密”

老舊的公交“嗤”的一聲停了下來,人月幾步跨上公交車,清風一怔,才覺人月要走嗎,連忙用手抓到臺階上的護欄。

人月吃驚的看著清風,公車已經開了,清風就這麼懸在公車上。

關鍵是公車因為清風的緣故,也不能關上了。

“哎!”清風叫了人月一聲。

“嗯?”人月看著清風。

清風眨了眨眼睛:“如果有個叫魏魚芷的女的找你,問你什麼你都說不知道,懂嗎?”

魏魚芷?好熟悉的名字……

“哎!”人月想抓住清風,問他究竟是什麼,清風卻早已放開雙手跳下車,人月的手就空空的放在兩扇已經閉合的車門前。

果然料事如神。

要說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人月低頭看自己的鞋子。

“其實……”魏魚芷正要開口,突然有個聲音從球場傳來——“胡人月!”是清風。

人月怔住。魏魚芷也停了下來。

清風向人月招了招手。人月不動。清風見人月沒反應,便放下球,向人月走來。

放下的籃球在地上彈了幾下,便沒了力氣,像人月的心,怦然墜地。

“走啊。”手心傳來熾熱的溫度。男生打球時手心未乾的汗液掩飾了她內心的凌亂。

那……人月回頭看魏魚芷站在原地,風吹起她鬢角的發,帶起她一抹恣意的微笑。

——我只當你是任性,改不掉的孩子氣。

“剛才叫你你怎麼不懂?木偶人?!”出乎人月的意料,清風卻沒問她魏魚芷問了她什麼,反而責怪她的“不識時務’。

“你怎麼不問我她問我什麼?“典型的牛頭不對馬嘴。

“怎麼手心都是汗?“牛頭馬嘴升級版。

“你上次幹嘛一說完就下車?”牛頭馬嘴精裝版。

“上次苟慈寺(念諧音)沒找你麻煩吧。”牛頭馬嘴終極boss版。

人月主動投降,“她和我說話啊。總不能擱她一個人在那自己涼快吧。”

“猜都猜得到。”清風不鹹不淡的說,太瞭解了,像她可以輕易看透自己一樣。

“呃……?”人月一時沒反應過來。

“蔣清風!你打不打啊。”顧亂辰的聲音傳來。

清風小跑幾步,鬆開人月的手,應了一聲:“來了。”

清風跑了一步,卻突然回頭:“以後她再來找你,就說讓她來問我。”

男生的背影漸行漸遠,天才男生恐怕永遠也想不到,他說的話,也有能鑽空子的一天。

像被拋棄在地上的木偶,人月一動也不想動。過了一會才明白過來,代成呢?

才想到去找於代成。目及籃球場,一群女生站在那兒圍觀。

於代成長到170cm,在一群女生中顯得高挑起來,人月訥訥的走了過去。

拍了拍於代成的肩膀。女生轉過身來,幹嘛?

……幹嘛?難道我找你,非得要有什麼事情嗎?

人月怔住,女生見人月不說話,便轉過頭去了。伸出的手還僵在那裡。

“既然她不想理你,那就算了吧。”是孜笑。

雙手靠在頸後,懶洋洋的樣子,人月莞爾,笑著對孜笑說:“怎麼這麼難得出來?”

孜笑淡淡搖了搖頭,說:“看到魏魚芷找你,我就出來了。”

“呃……?”人月歪頭看著孜笑,不解。

“小白痴。”孜笑伸手摸了摸人月的頭。

像小孩子一樣。人月不服,也想伸手摸回來。

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