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著的,裡面只有一位正在光著身子舞動彎刀的漢子。

林南走到門邊,當即抱拳道:“在下遼東太守林南,見過大王!”

聽到林南的一聲大喊。屋裡的漢子便停了下來,滿臉大漢的他轉身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林南。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將手中的彎刀隨手扔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徑直走到上首座位上,這才大叫道:“林大人請進來吧!”

林南踏入了那間房子,房子裡只有一張蘇僕延屁股下面的一個座位。其他地方都是空蕩蕩的,靠牆的地方放著一排兵器,什麼朴刀、長劍、彎刀、弓箭、長劍、流星錘之類的應有盡有。他立刻明白了過來,這是一個演武堂。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蘇僕延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道。

林南看了看端坐在座位上的蘇僕延。見他留著一個精神的板寸頭,四方臉,濃眉大眼,八字鬍,面部消瘦。裸著的上身掛滿著汗珠,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乍看之下,如同一個肌肉猛男。

烏桓人不論男女都髡頭,所以頭髮都很短,女人只有結婚以後才能續發,這是他們的習俗。這個習俗林南自然知道,所以並不在意,而且他看著蘇僕延頗有一番親切感,只覺得像見到了曾經的朋友一樣。

林南見蘇僕延的口氣很冷淡,而且眼神裡對他也充滿了不屑,當即朗聲說道:“我乃大漢堂堂的遼東太守,又是朝廷的安北將軍、襄平侯,大王雖然自封為峭王,可是這個峭王大漢的朝廷卻未必承認。論官階,我身為安北將軍,遠遠高出大王兩個官階,就算以遼東太守的身份,我也和大王是平起平坐,久聞烏桓人好客,難道這就是大王的待客之道嗎?”

蘇僕延畢竟底氣不足,雖然自稱峭王,可是整個烏桓加一起也無法和大漢抗衡,這就是為什麼幽州一帶的烏桓各部雖然都自稱王,卻依然和大漢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他見林南不卑不亢,當即從座位上走了下來,一臉笑意地道:“冒犯了上官,還請多多包涵,請將軍隨我到大廳詳談。”

林南來昌黎之前就已經將蘇僕延的性格打聽的清清楚楚,加上他對烏桓多少還有點了解,這才制定了以大漢朝廷的威嚴來加以施壓的策略。蘇僕延是個欺軟怕硬之輩,雖然身為遼東屬國的烏桓大人,但是他的部族與其他幾個部族相比要差許多,所通知的烏桓民眾只有一千餘落,比起同為烏桓人的丘力居等倍要遜色許多。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落”是烏桓人的一個組織結構,與漢的戶不同,並不是單指一家一戶,而是有幾戶或者很多戶組成的一個公社,即“邑落”,邑落烏桓人設立在戶之上的組織結構,隸屬於“部”。邑落自有小帥,數百千落自為一部,部的首領稱大人,邑落首領稱小帥。蘇僕延就是烏桓人的其中一部,是遼東屬國的烏桓大人,但可以肯定的是,蘇僕延所統治的千餘落烏桓人,絕對不是隻有一千戶烏桓人,而是要遠遠高出一萬戶烏桓人。

蘇僕延將林南請到了峭王府的會客大廳。命人端上烏桓人待客用的馬奶酒,他也穿上了一件衣服,畢恭畢敬地對林南道:“將軍遠道而來,本王有失遠迎,還請將軍多多海涵。”

林南一臉正色,當即拱手道:“大王太客氣了。其實本將這次前來,是有要事和大王相商,這件事關乎到大王的屬地以及本將所管轄的遼東郡的生死存亡。”

蘇僕延聽林南說話如此嚴重,當即皺起了眉頭,急忙從上首位置走了下來,來到了林南的身邊,急忙問道:“將軍此話怎講?”

林南道:“大王可知鮮卑人在北部徘徊多日的事情嗎?”

蘇僕延點了點頭,他不僅知道,而且還很清楚。烏桓和鮮卑雖同出東胡。但是對漢朝的親疏卻不相同,而且烏桓人還經常幫助大漢攻擊鮮卑人,成為大漢有利的幫手,算下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