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泠苞”。

張任急忙站起來,開啟屋門,讓泠苞進來。

泠苞是益州都尉,負責統領近衛軍。法正一見泠苞,急忙問道:“州內形勢如何?”

泠苞回道:“州牧病情越發危急,恐怕便在這一兩天之內了”。

法正、張松、張任一齊看著劉備,“玄德公!莫再遲疑了!”

劉備按住桌子,一下站起身來,“好!如此便依計行事”。

二百四十五回:張涵義兵抵劍閣

益州州府的政事大廳上,劉璋正急的來回走柳兒。劍閣的告急邊報像雪片一樣連連發來,張魯十萬大軍兵壓劍閣,守將嚴顏寡不敵眾,坐等增援。

劉璋昨天晚上問了父親半宿,劉焉的狀況已經是混混沌沌,全然說不出話來。這讓剛接手益州的劉璋手足無措,望著堂下左右兩排的文武將官,不停的搓著手,“諸位大人,張魯十萬大軍壓境,劍閣告急,當如何是好啊?”

武班裡儒林校尉王累出列答道:“少主,如今張魯十萬大軍來寇,劍閣嚴老將軍所部僅有兵馬萬餘,寡不敵眾,理所當然。幸好劍閣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嚴老將軍又善於用兵,應當不致便敗。如今之計,當速發兵馬救援才是”。

劉璋連連點頭,“那哪位將軍願意領兵去救劍閣?”

江陽司馬吳蘭出班答道:“末將吳蘭願領兵前往!”

吳蘭是劉焉的老部下,現任江陽郡司馬,對劉焉一向忠心耿耿。

劉璋見吳蘭請纓,剛要應允,又有一將出列,乃是昭信校尉雷銅,“啟稟少主,劍閣乃益州門戶,絕不容有失。吳蘭將軍乃一郡兵官,豈能統領益州守軍?必使軍心不穩,如至生變,其禍大焉!末將以為,此次必須遣一位德高望重,智勇足備之將領兵,方可解劍閣之危。放眼益州,能征慣戰,功勳卓著者,唯大司馬一人也!懇請少主速遣大司馬領兵出征,必可保益州安寧”。

益州大司馬是張任,字涵義。雷銅是張任的老部將,這都是張任早安排好的。

劉璋聽了雷銅的話,信以為真。事實上無論軍事才能、還是英勇善戰,張任確實是益州第一將,吳蘭是比不了的。所以劉璋對雷銅的觀點很認同,趕緊問張任道:“涵義將軍,方才雷銅所言十分有理,如今劍閣危機,即是益州危機也!望將軍莫辭勞苦,領兵去救劍閣,可否?”

張任還沒說話,文班裡太史令劉巴出班急勸道:“少主不可!益州守備兵馬絕不可動啊!如今老大人染恙在床,此正危機之時也!益州守備兵馬乃少主之保障,絕不可輕動。劍閣雖急,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非一時便失。可令各郡速速招募新兵,往劍閣增守。若益州守軍一動,必生大禍,悔無及矣!少主三思啊!”

雷銅哈哈大笑,“腐儒之見!劍閣兵馬堪堪萬餘,如何抵擋張魯十萬大軍?士氣已疲,旦夕可失。若招募新軍,再送往劍閣,遷延數月,屆時劍閣早已失守。劍閣若失,益州震動,況且以南葭萌關、涪水關、綿竹關俱各空虛,張魯必然長驅直入,直抵成都,將如何抵禦?豈不置主公於兵災之下乎!?”

劉璋一聽這話,頓時慌了手腳,轉臉問法正道:“孝直公最是多謀,此事究竟如何是好?”

法正回道:“少主,如今劍閣守軍寡不敵眾,人人期盼救援。如若少主不發兵馬,則劍閣將士必以為少主見死不救,恐俱各心寒。若軍心一亂,倒戈相向,反助張魯來襲,大勢危矣!望主公三思”。

“哎呀!孝直公此言如醍醐灌頂,驚醒劉璋矣!”,劉璋被法正這麼一嚇唬,更加慌亂無極,急忙對張任道:“涵義公,可願領兵前往,增援劍閣,以解吾危乎?”

張任這才出班答話,“回少主,張任願領兵去救劍閣,敢保一月之內,提張魯人頭來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