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藍很奇怪,複查個身體,幹嘛還要看那麼多個大夫。而且,每見到一個新大夫,元魍總會跟他密談一陣。

金藍更加疑惑。

轉頭,瞧瞧元魍有些陰沉的側臉。

她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怎麼了?血無衣那內功對身體有傷害?”

元魍這才驚覺自己的動作令金藍擔心了。

他捏了捏金藍的手掌,緩了緩神色,胡扯道:“沒事。就是最近練功總感覺有點瓶頸,想跟他們問清楚一些。”他不想金藍知道這個情況,金藍的身體由他擔心就好。

金藍笑道:“他們是大夫,又不是武學師傅。你問他們有什麼用?”

元魍點頭:“不是有句話叫做‘病急亂投醫’嘛,就是說我現在這樣。”

忽而他皺了皺眉,現在才是十月,金藍的手掌都已經涼成這樣了。

之前大夫說什麼來著?

體寒。

這不是好現象。

金藍本來就不信元魍這隨口所扯,此一神色自然落入了她的眼底。

她正要開口問,卻聽元魍先把話題轉開了:“你瞧,那裡在張貼什麼公告,怎麼圍了那麼多人?”

金藍望了過去,倒真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一下子忘了問話。

元魍悄悄把她的手掌塞到自己的內衣袖籠裡,貼著他的面板,給她取暖。

兩人走過去,一看,正是朝廷發下來的關於寧古城的公告。

金藍上下掃一眼元魍:“誰說失蹤不見了,這不好好在這裡站著嗎?”而後又鬆一口氣,“還好,沒把你判成通敵叛國之罪。也就是底下的路程,咱們不需要這麼提心吊膽了。”

元魍看後,心裡亦是千迴百轉。

他想,金藍現在的身子,哪裡適宜長途跋涉,最適合休養的地方就是皇宮。那裡,奇珍異藥,應有盡有,可惜,那裡他現在做不得主。

此時的他,更加堅定要早日把那個位置、那個皇宮奪過來——因為金藍的身子,拖不得。

等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客棧里正熱鬧得緊。

一群人正圍在門口,叫好聲,喝彩聲,連連不絕。

金藍摸摸鼻子:“我怎麼好像聽到玉多多同志的聲音了?”

元魍暗中運氣,周遭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不知從哪裡來的風掃到了兩旁,露出一條小道。

元魍牽著金藍往裡走。

站在中間,一腳踏上凳子,一腳踏在某個倒黴鬼背上的那個毫無形象的女人,不是玉多多,又是誰?

金藍眼角猛抽幾下:“她終於開始賣藝耍猴賺錢了嗎?”

劉全看到自家兩位主子歸來,趕緊拉著趙小才奔了過來,企圖拉開自己跟玉多多的距離。

“出了什麼事?”元魍問。

劉全扶額,回答簡潔明瞭:“有人偷了玉姑娘的錢。”

金藍訝異:“居然有人敢偷她的錢?”

劉全痛苦道:“這不是重點。”他指了指玉多多身旁一堆錢袋,“瞧見了沒?人家只偷到她三個銅板,她愣是叫人家把這麼多東西全吐了出來,還理直氣壯說那些都是自己的!”太丟人了!

金藍沉吟半晌:“這不會是她計劃好的吧?她本來就是想利用這小偷獲得錢財吧?”

元魍對玉多多其人品格定性:“說不定。”

只見玉多多腳下再施力,惡聲惡氣道:“居然敢偷姑***錢?你活得不耐煩了吧?快點,還有那些個金鍊子金手鐲,全都是姑奶奶我的,給我吐出來!”

倒黴小偷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姑奶奶誒,我哪裡有什麼金鍊子金手鐲啊?”

玉多多耍起了無賴:“沒有我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