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痛苦。”

劉全眨眼,表示疑問:“為什麼沒有痛苦?”之前就擦破皮,到現在還疼呢。

金藍可憐得看著他:“因為箭到封喉。你人都死了,還能有什麼感覺?”

小全子悲嚎,撲到元魍腳下:“主子,他們都欺負我。”

他家主子忙著給金藍剝蝦夾菜擦嘴,沒空理他。

劉全轉頭期盼得看向玉多多。

玉多多伸出油花花的手:“給我一百兩銀子,我就來撫慰你。”

劉全拍開她的爪子,第無數次鄙視這個大俗人,接著看張衝。

張衝對著自己的獨臂嘆口氣:“我的手很忙啊。”一隻手不比人兩隻手,他要忙著吃飯啊。

劉全連鄙視都懶得給他了:您有空說這廢話,怎麼就沒空安慰他這個幕後英雄兼傷患一句?

小老虎在怒目拍桌子。

小全子立刻抱起始皇小老虎,深情款款:“虎兄,到頭來,還是隻有你懂我的憂傷。”

小老虎不拍桌子了,直接拍劉全的臉:憂傷毛毛!你家主子連動物的吃食都搶!太不道德了!

玉多多想了想,又問:“你們難道就一點不擔心這件事的後續發展?”

金藍嘆口氣:“現在擔心也沒用了。後面的事情我們插不了手,也不能插手。我們能做的,只有給他開啟一條道路,後面的路,是靠他自己走的。而且,你也說了,我們不宜跟這邊大人物接觸太多。”本來,她甚至都不願意元魍參加那個朝廷舉辦的盛會比賽中去,還有此次壓驚宴的計劃,她也不想小四攪進來的。

元魍知她心思,給她盛了一碗麵湯,輕聲道:“別擔心,我就露了兩次面,不會那麼巧,被人認出來的。”

金藍點頭。現在只有這麼想了,如果真因為這件事讓他們暴露了,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195等到三十

臨州城到底是都城,深夜時分,依舊攤販不打烊,街巷很熱鬧。

此刻諸葛府內那場好戲定然還未結束,金藍一群人吃完夜宵,便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四處閒逛。

雖然進了臨州城也好些天了,但一直忙著趙小才小盆友的事情沒有閒情出來逛街,後來又因為被人監視沒有興趣帶著一條長尾巴出來溜達。

這次,終於可以神清氣爽、沒有負擔得欣賞南周都城的夜景了。

張衝跟著血無衣去實地考察在臨州建立紅樓分樓的可能性了;劉全抱著小老虎、拉著玉多多吃遍臨州城小吃去了。

只剩下元魍牽著金藍,走在纕懹的攤販之間,閒逸得散步。

金藍側頭看了看元魍,嘴角淺笑:這裡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不必再奔走,不用擔心被人追殺,不用害怕被人算計。他們只需找個房子住下,以後,他們能天天這樣出來散步,一直到他牙齒掉光,到她頭髮花白。

元魍感覺到了金藍的目光,轉過頭來。

四目相對,情意流轉。彷彿就能這樣看著對方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身邊的一切人、事、物、景全都變成了虛幻,塵世喧囂離他們遠去。

眼裡,只剩下對面那個人。

無需言語,他們就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月光朦朧下,元魍突然俯身,朝著金藍的唇吻了下去,帶著最虔誠的信仰、最堅定的信念、最柔軟的感情。

金藍沒有抗拒,微笑著,閉眼回應。

這一吻,細緻而又繾綣纏綿。金藍心中又酸又甜,或許是夜色太美,她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她抓著元魍背上的衣裳,窩到他的懷裡,輕聲呢喃:“小四,你記得你小時候問過我什麼時候嫁人嗎?”

元魍輕輕擁住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