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劉站長看看胡飛,再看看曹義,他不知道這年輕人是幹嘛的。

「這是我的長官!」曹義也乾脆,直接說明瞭他和胡飛的上下級關係。

「長官?哦哦,長官有事請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脫!」劉站長納悶呀,曹義不是鐵路警察的隊長嗎?他的上司應該是本田少尉呀,這個年輕人是誰?

眼看對方挺配合,胡飛當然也就照直了說了,「我想問劉站長點事情。不知道日軍開往海城的軍列什麼時候能到?他們一共發過來了幾列軍車,都是從哪兒來的?還有,你知道不知道將要來海城的日軍番號和人數?」

「這,這,」劉站長結巴了兩下,臉上顯出了難色,「這事可是軍事機密,劉某實在是不敢洩密。我要是告訴你們,將來被日本人知道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幾位,曹隊長,這位長官,請原諒我真的不能說。」

「你不能說?那你看看這是什麼?」胡飛一把從腰上拽出手槍,「啪!」的一下拍在了劉站長面前的辦公桌上頭,把火車站長嚇得一哆嗦,「你要是說了,日本人可能會要你的腦袋。你要是不說,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說完抓起槍,嘩啦一下子彈上膛,把槍口就頂到了劉站長的眉心正中間!

「我說,我說!長官饒命,饒命呀!曹隊長,咱們平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兄弟可沒有一點對不住你的地方呀!」槍口指著頭誰不害怕?劉站長的汗當時就下來了!

第一一九章 事故策劃

胡飛拿槍口頂著劉站長的腦門,火車站長差點讓嚇尿了褲子!邊上站著的曹義雖然對胡飛表現出的暴力一面很是吃驚,他卻也知道這會兒應該在邊上敲邊鼓。

胡飛拿著槍瞪著眼唱黑臉,曹義在旁邊好言相勸唱紅臉。這倆人一個紅臉一個黑臉輪流這麼一登場,劉站長立刻把他知道的鬼子軍列情況一點不剩的全講了出來!就算要被鬼子砍頭那也是將來的事兒,最起碼現在他得先保住這條命再說!

有一列從奉天發車的日本軍列,將在一小時十分鐘之後到達海城火車站!三個小時之後,從奉天將會再開過來一列軍車!至於這兩列軍車上到底坐了多少日本兵,帶了多少機槍、大炮、坦克裝甲車,劉站長就真的不知道了!

他在鐵路上幹了二十年,軍列也接過不知道多少趟了。從當初直奉大戰中張大帥的東北軍,到少帥易幟之後的革命軍,再到現在的日本皇軍,劉站長遇見過、接待過的軍火列車、運兵列車,數都數不過來。

鬼子從奉天發過來的這兩列軍列,他雖然沒見過也沒人告訴他,可根據多年的經驗來判斷:第一列軍車上坐的日本兵頂多也就一千出頭,第二列差不多也是這樣,或者更少。

每節車廂坐一百個人,十節就是一千人,再加上軍官車廂、餐車、裝武器彈藥裝備的武器輜重車廂,一列拉人的火車能有個十幾節就不少了!

海城位置再重要也不過是個小縣城,來海城鬧事的也不過就是一批義勇軍和城裡的偽軍、警察部隊,鬼子開過來一支千人部隊就足以掌控一切了!

按照當前日軍的戰鬥能力和以往的戰績來看,這一千人重創,甚至是全殲了義勇軍、起義軍都沒問題。第二列軍列興許就是從奉天調過來的棒子隊或者是偽軍、警察,派到海城維持治安用的!

這才真是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一個火車站的站長分析起敵情來竟然頭頭是道、句句有理,連胡飛聽了都感覺大受啟發。人家分析的有道理,你不服不行!問站長的名字,這人說他叫劉興華。胡飛當時就起了愛才之心,想將其收到自己的軍中當個軍師用。

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如今的軍師已經不叫軍師,應該叫參謀長或者政治部主任了。雖然初次見面就任命人家當參謀長有點過分,可讓其當個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