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關東軍呢?剛才您也說了,佐藤在關東軍裡的關係是很強的。如今整個奉天都在關東軍的控制之下,您要是在關東軍裡沒有一點影響力,我們剛才說的話恐怕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做洋行經理這麼長時間,和關東軍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軍隊裡我當然有關係。只是犬養首相遇刺以後,我這裡的情況有些微妙,所以才有了回日本退休的打算。既然胡君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只要我們的軍火生意做起來,我當然有辦法重新掌控洋行!」

「關東軍最近有什麼軍事行動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高橋忽然警惕了起來,眼睛裡也有了些不善的目光。

「呵呵,高橋先生還真是大日本國的精英人物呀,我說一句話就能引起你的警惕。不過,現在高橋先生為日本軍隊考慮還有意義嗎?我們打算做的軍火生意能獲得軍部的同意嗎?」胡飛看著高橋,語氣中帶出了明顯的揶揄意味。

「嗯,我是天皇的子民。我做的所有事情當然是以大日本國的利益為重的!」高橋說了一句大話之後,音量慢慢的就放低了,「軍火生意和關東軍的利益並沒有矛盾。」最後這句話明顯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高橋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高!」胡飛豎了個大拇指,「高橋先生說的太對了!我們做軍火生意當然和關東軍,和日本國的利益沒有矛盾!軍火生意做好了,洋行就能賺到錢,就能為日本國做出更大的貢獻。軍隊是花錢的單位,洋行賺了錢,給國家繳了稅,軍人們才能有更好的待遇嘛!說起來,高橋先生還是在為關東軍做貢獻嘛!」

胡飛這一番歪理邪說講出來,高橋立馬高興了。親自倒了兩杯酒和胡飛碰了一下,「胡君,你真是大才呀!能夠結識胡君,實在是高橋之幸!來,我們乾杯!為大日本國的繁榮昌盛,為天皇陛下的健康長壽,乾杯!」

「乾杯!」胡飛照樣笑呵呵的。事情都要循序漸進,今天能取得這樣的突破就已經很難得了。

高橋靜二本來已經喝成七分醉意了,和胡飛這一番談話下來,他反而又清醒了。不過,胡飛既然已經達成目的了,當然就不會再讓高橋繼續酗酒了。倆人又密謀了一些細節之後,這頓酒飯就算是到此結束。

胡飛沒摸清關東軍會對沙嶺採取什麼樣的軍事行動,他也不能離開奉天。就這樣,三個人每天就在奉天街頭閒逛,一邊遊覽著盛京城的風景,一邊留意著關東軍的動向,同時還等著高橋靜二的軍火交易情況。

胡飛身上帶的是有錢,可涉及軍火交易卻絕對不是小數目。他身上帶的錢夠三個人在奉天城花天酒地是綽綽有餘,要說購買大批的軍火,估計那就是杯水車薪要差上老多了。

從哪兒能搞來錢呢?閒著沒事的時候胡飛就開始琢磨起錢的問題來了。本來就沒少幹過剪徑劫財勾當,一想到錢,他自然就想到搶劫的買賣了。可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要想攔路搶劫就能劫到購買大批軍火的錢,那簡直解釋痴人說夢!有幾個人出門會背著錢箱子的?

按說錢最多的地方當然應該是洋行,尤其是日本洋行!但是胡飛不是跟人家已經結成戰略合作夥伴關係了嘛?買賣還沒做成,就去搶劫合作夥伴好像有點不合規矩吧?琢磨來琢磨去,又和吉金彪、李三商量了一下,三個人最終決定,還是去搶大戶!

東北是滿清王朝的根基所在,有的是清朝的遺老遺少、貴族大戶。那些大戶人家有的是錢!要說誰最有錢?那當然是宣統皇帝溥儀了。當然,現在的溥儀不是宣統皇帝,而是滿洲國的執政官。人家是正宗皇帝,身上隨便拿個戒指、玉佩、手鐲什麼的,那都得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除了溥儀這個小皇帝之外,就應該屬滿洲國的總理大臣張景惠有錢了。這位大人物跟著張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