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正氣,但經過那一段流放歲月的磨礪,他的正氣卻與那些迂腐的正人君子不同。也許因為玉彥流放邊疆的時候,所謂的尊貴天子對他的恩德並沒有偶爾幫著看護一眼玉容的鄰家大娘的恩德大,玉彥雖無忠君之念,卻還有些報恩之心。

所以,玉彥才會在上輩子被石青瑜三番四次施以援手後,為石青瑜做事。

但前提是石青瑜先施下對玉家的救命之恩,僅僅是幫著玉家回到京城是不夠的,還需要整個玉家都被逼到絕境,她再施手相助,那時玉家才會真正拼了一家人的性命為她效忠。施恩也要講究技巧,不然也不會有人略施恩典就養了個忠心死士,有的人施恩卻只把對方養成反咬自己一口的豺狼。

雖然這樣算計逼迫上輩子為她全家戰死的玉家,讓石青瑜都覺得自己太過心狠,但若不這樣迫使玉家忠於她,那玉家許就會成為她的敵人。

石青瑜不想這輩子是她親手滅了玉家,只能暫時狠下心來。

石青瑜靜靜的等著,沒等了幾日,就等到了長跪在皇宮南門的玉容與方子蘅。石青瑜與玉家的聯絡,都是要石青瑜主動聯絡,方子蘅要見石青瑜卻無門路。而且石鳳歌是石青瑜的妹妹,石青瑜又在宮中處置了一大批與石鳳歌一案有牽連的宮女太監,方子蘅不知石青瑜是否幫她,所以就只能跪在皇宮南門,乞求面聖。

石青瑜左手緊握成拳,身上卻一派閒適的靠在榻上,右手一頁一頁的輕翻著放在榻桌上的書,心中默數著時辰。直等到今日的早朝散了,跪在南門的玉容與方子蘅受了些自南門出宮的官員的議論,又受了些南門護衛的欺辱。

石青瑜才合上她一直翻看的書,吩咐了雲珠:“聽說玉夫人與那玉家小公子跪在南門,你去把他們請來。”

雲珠這才退出石青瑜的寢殿,著幾個太監一同去了南門。沒過多久,方子蘅與玉容就被帶到石青瑜殿中。

方子蘅還算好些,不過面上添了些憔悴,但玉容的模樣就太慘了。早些日子石青瑜才見過的絕美嫩臉,如今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眼睛被打得腫得如核桃一般。玉容的鼻子也被打破了,頭髮散亂著,衣服也被扯破,後背的衣服上還落了幾個腳印,大約是護著方子蘅的時候,被南門的守門護衛給踢的。

但玉容的規矩禮數要比之前好了很多,哪怕被打得這麼重,玉容也規矩的對石青瑜行了禮,甕聲甕氣的對石青瑜說道:“拜見皇后。”

石青瑜忙扶起玉容與方子蘅,說道:“本宮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而來,本宮也正準備去向皇上說了此事。你們先等在此處……”

石青瑜隨即吩咐道:“去叫太醫來為玉小公子看傷,他們也不知吃過飯沒有,再備些飯菜上來。”

玉容的眼睛腫得厲害,也看不清楚石青瑜的模樣,本欲抬手要揉了下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石青瑜見到玉容抬手,就即刻伸手抓住玉容的手腕,說道:“這可不是能亂揉的。”

石青瑜可以說是天底下最聽話的病人,太醫的囑託她都一一照辦,如今身體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手腳都已發暖。她抓住玉容的手腕,玉容就即刻感覺一陣暖意。但是如今玉彥還在收押,玉容沒有心思顧慮其他,慌忙說道:“皇后娘娘不必安排飯菜,如今哥哥身在牢中……”

石青瑜輕笑道:“無論何時何地,都該吃飽睡好,若是到時候玉大人回到家中,你們卻病倒了,他豈不難過?”

方子蘅只又對石青瑜一拜:“玉家方氏謝皇后之恩。”

石青瑜伸手再扶,方子蘅卻不肯起。石青瑜就笑著對玉容說道:“隨後,你要勸著你嫂子起身。地上涼,莫讓你嫂子跪壞了身子。”

石青瑜說完,轉身就出了寢殿,即刻對身邊個貼身宮女囑咐道:“著人給忠勇侯傳信,讓忠勇侯即刻進宮面聖,奏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