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之前瑞爾講,這個阿肯瑟是一個軍中高手,可以說是殺人如麻的惡魔式人物。我原以為他在實戰方面足以壓制塔克,眾所周知軍方的人行事一貫不擇手段,從事特種工作的更是如此。

可是真正令我感到意外的卻是塔克,這個野蠻人至少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淳樸,不但出手狠毒決絕,更不在意諸如揚土撒灰之類的卑劣手段。

“嗨!”野蠻人又是一次看似不成功的進攻,青銅狼牙棒自上而下並沒能打到阿肯瑟的身上。不過話也得說回來,如果打到只怕戰鬥也就不得不結束了。

阿肯瑟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可能的機會,右手劍直取塔克面門的同時身體左向一斜,左手劍神不知鬼不覺地刺向塔克的軟肋。

“死吧!”塔克似乎全然沒有覺危機的來臨,狼牙棒斜向猛然挑起,迎向當面而來的右手劍,似乎準備一下將對手的劍磕飛。

阿肯瑟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但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影響他冷靜的判斷,此時右手回招明顯就是前功盡棄,但是硬碰硬也一定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瞬間他就作出了決斷,右手腕子帶動手指一轉,改直刺為實中待虛的斜削,真正完成了攻擊重心的轉移。

“當!”的一聲碰撞,阿肯瑟的右手劍毫無懸念地又被蕩了開去,但還是沒有脫手,這已經不知是交手以來的第幾回。無論是交手的雙方還是觀眾現在都已經清楚,兩個人之間的力量存在著不小的差距,但是阿肯瑟利用技巧基本彌補了這個劣勢。

直到阿肯瑟的左手劍臨體,塔克才意識到了危險,微微蹲身似乎想從側面閃過,不過明顯已經來不及了,一聲悶哼之後塔克痛苦地皺緊了眉頭。那抹迸射出來的紅色是如此耀眼,與阿肯瑟劍上游動著的金蛇一樣的鬥氣碰撞在一起。

“唉!”我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心中不免有些惋惜。不管怎麼說塔克也算是“我的人”,他輸了自然會感覺有些遺憾。

相比起來戰士的鬥氣會更加有效的激潛能,而劍士鬥氣則更加具有攻擊性,目前的情況下優劣勢已經相當明顯,輸贏每個人心裡都作出了判斷。

可是這個世界出乎人們意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勝利的笑容剛剛出現一半就凝固在了阿肯瑟的臉上,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赤紅鬥氣包裹的拳頭,如一個燃燒的流星般越來越大。他的奮力將手中的劍向回抽,但感覺就像焊住了一樣。

阿肯瑟放開了左手劍,但為時已晚。他想要向後急躍,可同樣為時已晚。眾人耳中只聽到“嘭!”的一聲,就看到他的身體向後飛了出去,同時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這一飛的距離還真是不近,兩個皮克手下的劍士是在五米之外接住他的。

塔克緩緩地站了起來,此時他的狼牙棒早已不在手中,右臂微微一鬆,阿肯瑟的左手劍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同時一股鮮血也順著他的肋骨流了下來。此刻眾人都已經看出,他受到的傷害並不如之前想象的那樣嚴重。

原來他剛剛的那一蹲是避開了軟肋的要害,在千鈞一之際用右臂和肋骨夾住了阿肯瑟的左手劍,並在第一時間放棄笨拙的狼牙棒,給了對手當胸一拳。

我不知道這一招是臨時起意還是預先佈置的陷阱,但是無論那種情況都不能再把這個塔克視作頭腦簡單的人。作為執掌一國大權的朗塔夫公爵能夠擁有這樣不為人知的部下,確確實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但是隻怕此刻的皮克和其他人也是這麼看我的。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地向皮克那個方向看去,也恰恰正好碰上他正在看我,兩道目光的交匯碰撞出了一絲火光,但只怕此時我們誰也無法真正理解對方。

“神官,趕快治療!”這時候領隊的老師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責任,一邊安排一邊抱怨道:“怎麼這樣沒深沒淺,看來你們雙方的控制能力都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