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多麼的危險?”我聽清了他最後的半句話,因而扭過頭來問了一句。

“要知道在我們比蒙帝國任何與法術有關的人或物都是極為寶貴的財富,但是中低階的戰士可是遍地都是!”他對著場子裡指指畫畫地說到,這時八個分賽場裡比賽已經開始了。

我仔細看了一下果然如此,固然限於規則十六個參賽者自然都各自帶著一個追隨者,而且除了一個盜賊之外全是戰士,但是最低的也是一箇中級戰士也夠可觀的。這還只是四分之一強的參賽者,從另一個角度上說這祭祀們的地位也確實是夠高的。

換一個角度想一下,要是在人類國度裡的魔法學徒或者見習魔法師,要想達到每人有一箇中級以上的追隨者那簡直就是神話中才可能有的事情!

“所以說所有祭祀在規則上都受到保護,而且他們的戰鬥方式也使他們不那麼容易受到傷害,可對於戰士就完全不一樣了!”貝凱克嘟著嘴依舊在大肆咀嚼著,不過語氣不像擔憂而是惋惜。“所以有時候僅僅為了彼此不順眼也會傷人,或者乾脆什麼都不為,流血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不過那麼可愛的小姑娘倒不用為此而擔心,不過在第一場就失敗未免可惜!”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也是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我是在為和萊卡一組的另外三個人惋惜,說不定他們當中真是會有些好苗子呢!可是在面對一個劍聖時,就算是在戰歌上有些差距,這時也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即便是加上魔寵也不行。

順便說上一句,按照我們事先定下的策略,在小組賽中萊卡的契約獸布魯埃斯是不準備出場的,底牌能多留幾張自然是更好的。

不過貝凱克顯然是誤會了我的意思,熱情而又自以為最聰明牛頭人的性格使他忍不住指點道:“你們畢竟是些外鄉人不瞭解我們這裡的風俗,萊卡那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傢伙也好不了多少。這也怪我沒有早一些來,不然結果肯定不是這個樣子,平白地浪費掉了這個機會。要是由我上場的話……”

明明知道這樣的比賽作為追隨者出場會有危險,明明知道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但是即便如此也渴望著熱血一戰。這就是獸人的性格,還真是夠狂熱的!

“對了,你剛才怎麼沒下注?”貝凱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臉詫異地望著我。

“下什麼注?”他的話說得簡練而且帶上了口音,我一時沒有聽明白。

“就是下賭注看誰能獲勝啊!你們人類不是很喜歡這一套的嗎?”他對我作了一個捻動數錢的手勢,不過粗大僵硬的手指使這個動作看起來非常的滑稽。

“在比蒙帝國祭祀和戰士的競技不是很神聖的嗎?怎麼會允許下注賭博?”隨口問了一句,以前這種體育賭博我還真沒參加過,就連體育彩票都沒買過。

“賭博也是一種挑戰,算不上對比賽的褻瀆!”貝凱克居然對此陣陣有祠,想來這套理論在比蒙帝國裡已經是根深蒂固了。“其實最早還是到比蒙帝國來的人類商人創造了這一活動,不過一開始規模很小而且是私下進行。直用了五十年時間我們比蒙才算完全明白了這裡面一系列的方式和規則,又用了五十年才建立起了由比蒙自己控制經營的體系,還真是艱辛哪!”

看著他搖頭嘆息感慨的樣子我忍不住地想笑,就順著他的話音說道:“我還不是很瞭解,你作給我看看?”

“你看著!”貝凱克得意洋洋地挑起了身後的門簾,對著外面喊了一聲:“下注!”

“來了!”隨著這一聲答應,如風般跑進來一個羊頭人小夥子,在手裡拿著一摞記錄用的單子和筆,在他的角上也串著一些單子,看來是做過的記錄。“大爺,您有什麼吩咐?”

“第二場第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