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衡架好了梯子,先讓同村的人爬上去,緊接著自己再上屋頂,駱全留在下面給他們遞瓦片。 江敘就這麼站在廊下,雙手環胸仰頭看著屋頂上方勞作的幾人。 這處知青點是一處廢棄房屋修繕的,瓦片老舊,晴日裡還好,經歷一場暴風雨便有些頂不住了。 江敘並不掩飾自己的視線,看似落在修繕屋頂工程上的視線,有時又似有若無地落在男人身上,看著他在屋頂行走時緊繃的大腿肌肉、腰臀弧線,還有遒勁有力的胳膊…… 這些無一不在詮釋著兩個字:性感。 還有成熟男人身上散發的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平穩的呼吸微不可察地變了調,江敘收斂視線,藏起眼裡的覬覦,只覺得這天好像更熱了。 周以衡也覺得天熱得厲害,他能察覺到下方有道視線落在他身上,可每當他垂眼掃下去,青年都是一臉淡定坦然,看不出任何奇怪之處。 像是他多想了似的……好像也的確是他在看到江敘的第一眼就生出了一些奇怪的心思。 想到這,周以衡面無表情地抿了下唇角,在心裡將自己唾棄了一番。 前些日子駱全還調侃他二十五了也不想著娶媳婦,不是身體就問題,就是憋壞了。 他就是再怎麼憋,也不至於對個……男知青想入非非吧? 周以衡甩了甩頭,將腦海中紛雜混亂的思緒暫時拋到一邊,拿下破損瓦片準備換上新的。 低頭的一瞬間周以衡就看到駱全那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達到江敘身邊,正跟江敘有說有笑,不知道在說什麼。 一瞬間,周以衡手上要扔出去的破舊瓦片都險些失了方向,他眯了眯眼,“駱全。” “哎!” 駱全對自己險些遭殃的腦門一無所知,抬頭看向周以衡,滿臉天真:“怎麼了?” 先前總盯著他看的視線,這會卻看都沒抬眼看他。 心裡一陣沒由來的煩躁,周以衡壓著火,“遞瓦片給我。” 周以衡平日裡臉色不是面無表情的冷厲,就是黑如鍋底的臭,駱全這會也沒察覺什麼不對,仍舊一無所知,“你旁邊不是還有嗎?等用差不多了我再給你遞!” “……”周以衡深呼吸了一下,悶不吭聲地繼續幹活。 【有人酸了,但我不說是誰。傑瑞急了.jpg】 【駱全,危!速逃!】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有人不認識就吃醋啊!】 【敘寶的物件都該死的統一,尊嘟很好奇皮下是哪個大佬參砸錢參與劇情了!】 【高冷主角身邊總有那麼一兩個反射弧可繞地球三十圈的居隊友,樂。】 【農村糙漢X城裡知青,這迷人的性張力該鼠得好嗑!】 【建議西紅柿直播出個一鍵快進的功能,直接do到昏天暗地!】 【點了!周隊長的體格看起來能把床do塌的程度!吃醋了一言不發蠻幹!】 【不是姐妹你們清醒一點啊!這才剛認識!坐火箭都沒這麼快的!】 江敘收回落在虛擬彈幕上的視線,唇角微揚,還是沒再抬頭看周以衡一眼。 雖然他知道劇情設定,但有些東西聽親身經歷、親眼見過的當事人來講述,還是更有意思些。 剛才他只是隨口一問高星塵和周以衡的關係,駱全就倒豆子似的全說了出來。 高星塵父母雙亡,打小在叔叔嬸嬸家長大,而周以衡呢,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 年幼時被雙樹村的寡婦周奶奶上山砍柴時撿到養大,從某種程度上說和高星塵擁有差不多的身世,兩人從小被村裡的孩子欺負。 周以衡是個從小性子就又野又橫的,村裡那些小孩想欺負到他頭上並不容易。 高星塵就不一樣了,從小就瘦弱好欺,有次被欺負時,偶然被周以衡解救了一次後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周以衡身邊尋求庇護。 出於身世相同的同情,也出於個人道德,周以衡能幫就幫一把,不過也僅限於讓那些人不敢欺負高星塵。 長大後兩人的交際就漸行漸遠了,直到高星塵重生,才重新維持起這段兒時的友誼。 “說起來這高星塵也確實是不容易……” 打發完周以衡,駱全又撿起了剛才結束的話題繼續說著。 “其實他剛才說的我信,高為民兩口子蔫壞得很,對外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