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真面上驚訝,回想起每夜的纏mian之後,她總是睡得很沉,只有一晚……當時她以為他上茅房……

“可知曉?”李弈觀起她面上神色晃盪不安,立即再問道。

雪真心裡猛緊,又猛松,對上李弈探究的目光,正顏道:“即使是我丈夫夜夜出府,可也不表他是在針對晉王殿下而為,殿下如此問雪真到底有什麼深意,可否與雪真說明白?”

一看晉王並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自然要先撇清沈沐陽的關係,可他到底是出府做什麼……為什麼從未跟她說起過。

李弈驀得恢復冷肅的神情,對雪真深看了一眼,又是一眼,這才起步離開,雪真心裡都慌亂了,下意識就想問清楚,於是高聲喚道:“晉王殿下請留步!”

這時剛進院來探望蕭雨秋的楊氏聽聞這聲,轉頭朝迴廊打眼過去,顧雪真喚了一聲立即就追上了人,擋於晉王而前說起什麼,楊氏驚訝之餘立即拉著丫頭閃身躲進假山之後,可惜二人對話模模糊糊根本就聽不清楚。

傍晚的時候,良辰伺候在一旁,雪真手中正有一針沒一針的繡著,突然“嘶……”一聲,雪真立即把手指放進嘴裡吸著,眉頭都要皺死了。

“少奶奶,你怎麼呢,這到是都紮了幾次了?”良辰奇怪的問起,自從早間看望蕭雨秋回來後,雪真就是這麼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

“沒事,我不想繡了,良辰幫我撤了去吧。”她起身朝裡屋直,良辰先喚了兩個婢子進房撤掉繡架,便也跟進了房,見她倒在chuang上躺著,雙眼卻閃著神,瞪得直直的。

“少奶奶,是晉王殿下……”

“良辰……”雪真打斷她的問話,喚了聲人卻眼都沒有轉一下,繼續道:“什麼時候陪我回孃家一趟吧。”

“是,少奶奶。”良辰回道,看她已閉上了眼睛,便只得掩下想問的話,轉身要出房,聽到腳步聲音,雪真突然又喚了一聲,“良辰,你別走,陪我說會兒話。”她邊說,邊也起了身,臉上透著些許無助,良辰自覺出了什麼大事,不然以她對顧雪真的瞭解,卻不會輕易露出這種脆弱的眼神。

良辰回身於她身邊而座,雪真立即把腦袋搭在她肩上,聲音幽幽的,“你說當年母親為何會執意生下我呢?”沒要良辰作答,卻也是沒人回答得了她,她又繼續問道:“那個人真的是我父親嗎?蕭府與顧府如此親近,他卻對母親始亂終棄……這合理嗎,或者說他當真是我的父親嗎?”

良辰更是答不上話,當年的事到底如何,也都是聽說而已,但看顧二爺如此肯定,到也不應該對此懷疑才對,除非……“少奶奶可是聽了什麼別的傳言?”

雪真看著她詢問的眼睛,閃了下眼,憶著那人的話,道:“只是突然有人問起我,對父母的事情知道多少?”

她也很意外的,當她擋在晉王面前時,卻是李弈天外飛來一問道:“你對你父母的事瞭解多少?”他問得很真,真到雪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因為她一直對此事有些迴避,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似乎想把過往的事都掩過去,卻不成想會由他再提起這一說。

“殿下……你讓雪真糊塗了,為什麼會問我這個,難道你很瞭解我不成?”她不知道當時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就像突然自己陰暗的一面,被人無情的揭露顯在熱火的日頭下一般,那般的灼著人難受。

“我比你自己…更瞭解你。”他說,雪真呆了,盯著他是一時都沒有任何動作。

他走後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你的母親死都要留下你,你可猜過原因?是愛嗎……你也愛過,應該說正在愛著,那你肯定她愛的會是你們以為的人嗎?”

這也是近來聽聞顧府裡傳來的訊息,他們竟然認為蕭孟山是顧雪真的父親!李弈剛聽聞就很不認同,猜測著有什麼誤會滲在其